“還給我?”
聞言,顧廷燁十分不解。
“既是贈與你,那便是你的了,為什麼又要還給我?”
被顧廷燁這麼一問,朱曼娘當即麵露慚愧之色。
“不瞞公子,奴家每日辛苦操勞,給人唱曲兒,所得也不過幾百錢,每日還都被哥哥索要去賭,根本餘不下什麼,隻能勉強度日罷了。”
“那日公子解救奴家於危難,奴家本不該貪心,奈何當時奴家已經好幾日沒有吃過一餐飽飯,腹中饑餓難耐,實在……實在無法開口拒絕。”
朱曼娘似是很不好意思,話還沒說完,小臉就已經羞的通紅。
那嬌豔欲滴的模樣,令顧廷燁不由得怦然心動。
軍營待三年,母豬賽貂蟬,更何況朱曼娘還是個頗有姿色的美人兒。
顧廷燁也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通病罷了。
許是顧廷燁的眼神太過灼熱,燙的人受不住,惹得朱曼娘似嬌似嗔的瞥了一眼。
“瞥”這個詞似乎不是很恰當,顧廷燁更願意稱之為“媚”。
媚了一眼,這就很恰當了。
朱曼娘繼續語氣羞澀的分說道:
“奴家承認,當時確實是貪心了,但公子走後,奴家越想,心中就越是慚愧,公子這般行俠仗義,又這般憐貧惜弱,是頂頂好的善人,奴家實在不應該行此忘恩負義之舉,所以奴家便想著把那些銀錢還回去,如此方不負公子的大恩大德。”
“奴家已經很努力去藏了,隻是沒想到還是被哥哥發現了,他向奴家索要,奴家不給,便挨了打,銀子也被哥哥搶走。”
“銀子沒了,奴家身上還有了傷,不能出去掙錢,便因此耽誤了,待傷好後,奴家便日日勤加掙錢,想要早些湊夠還給公子。”
顧廷燁笑了。
“你自己都吃不飽,還想著還我呢?”
“奴家學聰明了呢!”
朱曼娘臉上浮現一抹小驕傲。
“後來掙的錢,奴家每日都先藏起一些來,哥哥問起,奴家隻說就掙了這麼些,不會全給他了。”
顧廷燁又笑了。
真是個傻姑娘!
“那你哥哥豈能滿意?”
“左右不過一頓打罷了。”
朱曼娘渾不在意的說道。
“若是打死了也好,奴家也不必日日受這種苦了。”
顧廷燁又雙叒笑了。
隻是這次的笑容裡,夾雜了感同身受的心疼。
朱曼娘不被親人疼愛,他顧二郎又何嘗不是?
“後來呢?”顧廷燁目光柔和的問道。
“後來奴家覺得這樣不妥,奴家實在不願公子錯以為奴家是知恩不報的人,那對奴家來說,不啻於天傾地陷,奴家便想先於公子說明,通容我些時日。”
朱曼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嬌憨的噘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