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從不打誑語,說能找到朱曼娘,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顧廷燁找了近月都找不到的人,吳老六隻需略微出手,三日不到便給翻了出來。
當然這也跟朱曼娘沒跑遠有關係。
這個女人並不像顧廷燁想象的那般傻,相反,人家精著呢!
想她在劇中,把女兒留下,單單帶走兒子,便可見心機深沉。
又躲藏一年,任憑顧廷燁施為,甚至發動漕幫都找不到,又可見智足謀深!
說一句渾身上下有八百個心眼子都不為過!
這一次朱曼娘又跑了,還是帶球跑,但她的目的並不在跑,而在於球。
她要的是孩子降生,造成既成事實,用孩子籠絡拿捏顧廷燁,自然不會像來時那般顛沛流離。
顛多了有可能落胎,謹慎的朱曼娘便就近躲了起來,等到孩子降生,便能榮耀回歸,到那時,顧廷燁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認了。
挾稚子以令顧廷燁,再說些好話哄一哄,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九十九泉是顧廷燁的大本營,容易泄露行蹤,而臨潢府又過於遙遠。
朱曼娘挑來揀去,選中了九十九泉百裡之外的雲州。
自打耶律宗真焚身火海,雲州城重建時就擴大了規模,後來更是成為了塞內和塞外的重要互通樞紐,加上周遭礦業發達,所以相對來說較為繁華。
朱曼娘有顧廷燁的銀子,在這裡生活的還是挺安逸。
可惜這份安逸隻保持了一個月就被打破。
顧廷燁找來了。
據靖安局協同人員回報,二人甫一相見,朱曼娘就被顧廷燁緊緊抱在了懷中,接著便是讓人蛋疼的互訴衷腸。
“曼娘!”
“二郎~”
“你讓我找的好苦啊曼娘!”
“是我任性妄為,我知道錯了二郎~”
“不!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是我!”
“不!不是的二郎!是我,是我受儘了世間的苦難,是我心中有揮之不去的陰影,是我沒有給二郎足夠的信任,是我肆意妄為,是我自私自利,是我……”
“不!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我的曼娘,她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她隻是想為我生一個孩子,這不是自私,是為母則強,曼娘沒有錯,錯的是二郎,二郎不該猶豫不決,不該搖擺不定,不該……”
“不要再說了,二郎,不要再說了,曼娘沒有怪你,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二郎永遠是曼娘心中善良果敢的好二郎!”
“曼娘……”
“二郎~”
久彆重逢的顧廷燁和朱曼娘,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而聽完靖安局工作人員彙報的邢澤和吳老六,隻有麵麵相覷,惡寒頓生。
“他倆平時也這麼膩歪嗎?”
“我不造啊,要不我查一查?”
“duck不必!”
邢澤斷然拒絕。
瓊裡瓊氣,已經過時了,鬼才想看嘞!
太肉麻了,不行,本嘟嘟得殺倭奴壓壓惡心!
邢澤說乾就乾,搓了搓雞皮疙瘩,當即伏案書奏一封送往東京。
“老趙,你要銀子不要?隻要你開金口,本嘟嘟立馬給你搶……劃掉,立馬給你送來!”
趙官家是何等人物?
堂堂天子,坐擁四海八荒,豈能為區區黃白銅臭所折腰?
他十分鄙夷不屑的回信道:
“那你就送來吧,一兩不嫌少,百萬不嫌多,朕倒要看看你有多少。”
邢澤確實沒多少,也就千八百萬,連一句富可敵國都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