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清應當是聽不見這兩位七境、八境強者的精神力交流的,可她卻在合適的時間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心道“好吵。”
隨後蘇凝清道“相公,娘親暈倒了。”
祁臨被蘇凝清的一聲相公叫的差點魂飛天外。
蘇凝清卻叫的很是絲滑。
新身份上來,蘇凝清倒是比他熟悉的多!
祁臨“……倒也不必。”
以前那些被蘇凝清求藥的人都被這個瘋婆子葬到了自家的後花園當中,聽聞她家後花園的綠植可謂是鬱鬱蔥蔥,美不勝收!
他祁臨要是搞不定蘇凝清,日後怕也要成這一位家中的花肥。
還是生前長得很俊的花肥。
祁臨眼角輕輕的跳動了下,隨後將注意力在自家暈倒了的母親的身上。
蘇凝清目色深深,就想看看祁臨要用什麼丹藥救治他的母親。
也好判斷下,自己方才直覺祁臨能救了自己是真是假。
隨後就見,祁臨皺了皺眉,很是不憐惜的伸手祁母的人中來了一下子。
祁母啊的一聲瞬間清醒,摸著人中無意識的念叨了一句疼。
蘇凝清“……”
最高效的救治,往往隻需要最樸素的方法。
隨後祁母又看到蘇凝清像是小媳婦一樣伺候著自己的時候,她又哭又笑,一臉的喜出望外,像是被什麼天大的餡餅忽然砸到了腦門上似的。
祁母忽然道“十九啊,這些天晚上總是隔著窗戶和你說話的那姑娘,就是她吧。”
嘶——
不敢說話,隻能充作背景板的一溜人俱是嚇到呼吸不暢。
什麼意思?
蘇凝清這個殺人如麻的瘋子,竟然也有春心浮動的時候?
她竟然深夜幽會?
還堵祁臨的窗戶??
祁臨窒了窒,總覺得自己的母親這麼說,好像怪怪的,“是她,她來我這裡找藥吃。”
祁母得了肯定得答複,灰暗的麵色一下就明媚了許多,她滿意的拉住蘇凝清的手,極致絲滑的從手腕上褪下了個不甚奢華的鐲子。
鐲子順著兩隻手交握的位置,滑到了蘇凝清的手腕上。
蘇凝清歪歪頭,看了眼這翠綠的鐲子。
祁母已經笑的見牙不見眼,“哎呀呀,我就知道我們家的十九一定能給娘親帶回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現在一看,可不是呢?”
“比那什麼晏向雪可真是好太多了。”
晏向雪抬眼,看了祁母一眼。
祁臨眼角一跳,“娘……不愧是你……”
這麼善變,果然是他親娘。
就像之前,上一秒在罵晏向雪逼他入贅。
下一秒就開開心心給他繡嫁衣了。
不過,娘親這麼能變,他怕親娘被晏向雪追殺啊。
所以……
祁臨回頭掃了晏向雪一眼,目光之中的殺意毫不曾遮掩。
晏向雪,必須死!
祁母心大的拉著蘇凝清,帶著祁臨笑嗬嗬的回祁家了。
一場入贅的鬨劇,好像就此結束。
枯黃的葉在衰落而又安靜的院子當中無助的打著旋。
轟隆——
一陣肉眼可見的勁氣,以晏向雪為中心猛然掃向四周!
此刻的晏向雪雙目殺意凜冽。
晏父哎呀呀的衝過來,懊惱的拍手,“我兒啊!真是苦了你了,什麼玩意都敢在你頭上撒尿!”
晏向雪被晏父的形容弄的更生氣了,她吸了口氣摸了摸頭頂。
此刻,她莫名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帶上了幾分祁臨私密的氣息,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告訴自己這是親爹,不能殺,才漸漸緩和了情緒。
“父親,準備其他血祭的祭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