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翼衣袂飄飄,本該是仙資道骨,可偏偏一身破麻布穿在上頭,隱約之間好似有些違和。
他也不管一旁被他一巴掌拍落到地上去的牧景音,隻是神色帶著兩分古怪打量了片刻,祁臨以後點點頭,又從虛空當中離去。
見蘇翼離去,神丹子這才縮回了傳承空間當中,似乎若是那神秘老者要對祁臨出手,他神丹子便是拚儘全力,也要將那人留住護祁臨周全。
“娘子啊,這一次為夫可謂是赤膽忠心,娘子有什麼想要表示的嗎?”
蘇翼走了之後,祁臨立刻回過頭去,素白而又修長的手往蘇凝清的麵前就這麼一伸,說到表示二字的時候,食指和中指還稍微的搓了兩下。
明示的十分明顯。
方才見祁臨擋在自己身前,蘇凝清心頭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攏得她有些複雜。
可此時的她心中那一絲情緒來得快,散得也快。
她呆呆的垂眸掃了一眼祁臨的手,片刻以後將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
祁臨“……”
他十分誠實的握住了蘇凝清滑若凝脂的手,宛若象牙雕鑄而成的小手,十指如筍,腕似白蓮藕,就這麼輕輕的搭在他手上,又被祁臨握住。
心中不由一蕩。
但是,蕩歸蕩,就算是娘子,好處也該是有的。
“娘子啊,做人要講道理的。”
“剛剛那人賊眉鼠眼,青麵獠牙,猥瑣卑鄙,臼頭深目,你仔細想一想,難道我替你擋的那人就不值得送些靈光熠熠的寶貝嗎?”
蘇凝清微微沉默掃向祁臨身後。
祁臨身後那一個,賊眉鼠眼,青麵獠牙,卑鄙猥瑣,臼頭深目的蘇翼,搓著牙棒子,眯著眼睛神色不善的看著祁臨。
“哦?原來老夫麵色如此不善。”
蘇翼道。
祁臨“……”
蘇凝清使了些力氣,將自己的手從祁臨的手中滑開,隨後小聲地提醒了他一句,“這人是我的祖父,淩劍閣閣主,第八境。”
說完了之後,似乎是想到祁臨方才無恥,將手掌攤的她麵前的模樣就補充了一句,“當然第八境不第八境的無所謂,重要的是淩劍閣其實是大玄最大的商行,我祖父富有四海。”
富有四海這四個字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
祁臨當即轉手一指牧景音道,“祖父實在誤會,小子說的是這牧景音,實在是臼頭深目,看著著實令人討厭!”
蘇翼似笑非笑的掃了祁臨一眼。
事實上就衝著先前在麵對他祁臨角半擋蘇凝清身前的事,蘇翼就不會與祁臨計較這些口舌之爭,隻是心中覺得這小子的性格著實是利得很。
就算當著他這個淩劍閣閣主,第八境強者的麵前,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反倒好底牌可以強的將他壓在身下,狂揍一樣。
到底是什麼樣的機遇?
到底是什麼樣的底牌?
神丹子在傳承空間當中,一個噴嚏連著一個噴嚏的打。
蘇翼有些好奇。
但也隻是掃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大鼎說,“隻要將這鎮天鼎之上的東西刮掉,讓凝清以紫霞丹君秘藏核心契約此物便能以零人之軀,撼動鎮天鼎?”
祁臨蹙眉,“應是如此,小子也不敢確定,但至少這流程於娘子而言是無礙的,外祖大可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