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丹子對上祁臨目光之後熟練地揚起了笑臉,自信滿滿的說道,“放心好了,一切都在老夫的預料之內!”
“老夫早就知道行無忌那狗東西的道果是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祁臨身後的法相呼啦展開,祁臨指了指法相,目色悠悠的看著他。
神丹子麻溜的穿過了法相踏入神宗遺跡去了。
神丹子離去以後,祁臨搖搖頭,“也不能說是懶……”
他看著自己法相當中的行無忌,左邊一個師兄端茶,右邊一個師兄遞水,後頭還有一個曼妙佳人給他捏著肩膀……
換成旁人自然是又懶又浪的,但這畢竟是神宗的末代宗主,就不能說懶,要說悠閒方得大自在了。
祁臨忍了忍羞恥,小聲的說,“大師兄救我!”
法相之中,端茶的那人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仿佛穿透法相,穿透時空與祁臨對望。
祁臨在他的雙眸之中看到了一絲嫌棄,恍若在說你又不是我師弟。
氣氛有點尷尬。
祁臨看了旁邊遞水的那人一眼,輕輕的咳了一聲說,“二師兄救我!”
遞水的那人轉過頭看了看祁臨,又看了看眼前正在喝茶的行無忌,終於還是將水壺端得穩穩當當,沒有半絲要出來幫他的意思。
祁臨已經有了一絲明悟。
先前法相當中某一處宮殿內忽然多了這麼一個悠閒自在宗主的時候,祁臨還覺得頗為不自在。
驚於為何關於行無忌的九道法相技,都很是不聽話,如今這麼試了一遍,祁臨才發現自己好像是搞錯了方向。
他看了看行無忌身後那一個捏肩的賢淑女子道,“娘子救我?”
那一個賢淑女子果真沒有半點反應,甚至連眼皮子都懶得抬。
終於祁臨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抬手便將行無忌從法相之中招了出來,那行無忌依舊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渾身上下好似沒有骨頭,與祁臨在傳承當中看到的那一個心中有家國天下的大能著截然不同。
祁臨看著眼前,仿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行無忌忽然笑了,“不愧是神宗的末代宗主,手段著實厲害!!”
祁臨已經能夠肯定,天驕之路上隻要他能夠把行無忌隨時帶在身邊,一路安穩無虞了!
隻是……
祁臨想到其中還有一個技能是娘子救我,又想到了蘇凝清。
他擔心自己到時候若當真對著自己的法相喊一句娘子救我,蘇凝清轉頭會給他記小本本上,然後把他喂了魚。
不過問題不大。
他可以裝聾作啞,實在不行還可以甜言蜜語,“娘子這麼正常,又溫柔賢淑,一定能理解我的!”
神宗遺跡當中的神丹子,看完了祁臨飾演從行無忌身上悟出來的幾道法相技,嘴皮子都哆嗦了起來。
“行無忌啊行無忌……我說怎麼當初從來沒有看到你這一個謙謙君子動手!合著是因為你總讓他們動手!!”
行無忌,神宗末代宗主。
萬界之中出了名的老好人,從來不殺人。
如今神丹子在這老家夥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後,總算是發現他不殺人的秘密。
因為他都讓彆人幫他殺!
無儘的虛空之中,守夜人抱著祁臨給他的酒罐子喝了個酩酊大醉,“世間竟有如此烈酒……到底怎麼做出來的?”
就在這時,他身後虛空之中,一白衫赤足女子踏出,“前輩,這回你總該把天驕種給我了吧?”
守夜人拍了拍祁臨的酒罐子嗤之以鼻,“你這算什麼大天驕?不過是竊取來的假天賦,滾罷滾罷,老頭子這裡沒有你的立身之處!”
話音落下之時,半睜的雙目之中閃過無邊銳利,“記得以後把你身上的味道收一收,老遠就嗅到了狐媚之氣。”
白衫女子的胸膛不住起伏,帶起一陣波濤洶湧,她頓時柳眉倒豎,“守夜人!你當真不怕我踏出戰場後,找人殺了你嗎?!”
守夜人徐徐的起身,周身的氣勢如同山嶽,他深邃的眸子就這麼靜靜看著她,眉宇之間的譏諷之色未曾有半點掩飾,“你以為,誰都能當守夜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