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朝著那紅衣男子看過去的時候,那人剛好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之間,那紅衣男子眉宇之間的笑容極為放肆。
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祁臨頓時感興趣了,傳音對蘇凝清道,“說來聽聽。”
越不是好人,越可能是神宗的人。
太正派的反倒可能是上九宗教導出來的偽君子。
神宗麼,先瘋再說。
蘇凝清興致勃勃的道,“他的爹爹近乎算是神宗的信徒,瘋的徹底,隻是骨子裡不太看得起女子,時常的要打罵這人的娘親。”
“最後他的娘親死了,他便修行了一身功法,回來將他爹給屠了,這就算是殺了個神宗的人。”
“現如今他對神宗倒沒有彆的什麼壞心思,隻想著過來看看神宗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會讓他爹變成那樣。”
“說他不好判斷,是因為他的手中確實沾染過神宗人的鮮血,說他完全向著神宗倒也不算,但他確確實實是想幫我們比喻一下上九中的強敵的。”
“這紅衣男子名為血屠,當年殺了自己的親爹之後,他自己給自己改的名。”
蘇凝清敘述的有些雜亂,關鍵且精彩的劇情一下子就被她跳過去。
但好在祁臨聽懂了。
他聞言就笑了笑,“娘子,我們要學會改變原則,比如他爹那樣的,怎麼也不能算是神宗的人。”
蘇凝清若有所思的看著祁臨,“相公,我好像明白了……”
按照規則來說,這血屠肯定是不能留下的,畢竟他的手上確實沾染了神宗之人的鮮血,可祁臨好像不以宗門來判彆,反而以善惡來判彆。
大殿之中聚集著的人越來越多,而玄元星河之上主君踏天,踏於整條星河之上,向下俯瞰而去。
“各位當真要將神宗立起來,與上九宗對抗?”
從其他星河來的人太多,其中實力不乏有到了星河主這樣級彆的,踏天的實力在這些人當中並不算強悍,他說話自然就客氣了許多。
“玄元星河的主君啊……”
遊弘一一臉純真的問紀飛塵,“前輩這人需要殺了嗎?”
紀飛塵輕輕的咳了一聲,傳音給遊弘一對他說道,“莫要當著人家的麵說這個問題,這樣就不太合適先禮後兵了。”
踏天最好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去俯視著整個神宗一般,頗有一種他已經知道了一切的那種全局掌控感。
他嗤笑了一聲,“神宗的人果真都是一群瘋子……明知道自己注定抗爭不過上九宗,卻又在此地掙紮?”
在他重生歸來之,神宗和上九宗爆發了一場又一場的戰鬥,輸多贏少。
但是神宗畢竟是曾經贏過,而且在他重生歸來之前,神宗的贏麵已經越來越大了。
眼見著上九宗就有傾頹之勢,這一次他和這群瘋子混到一起也挺好,沒準日後還能拿一個元老之類的位置坐一坐……
但是讓他有些不爽的是。
被推到人前的神宗麒麟子是祁臨。
可是誰都不相信一個不過踏入極境的人能夠統領整個神宗。
所以都說神宗是有一個暗處的麒麟子的,祁臨不過是被推到台前的一具傀儡……
想到祁臨踏天的神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