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折在他懷裡小小一隻的感覺,薄妄真的好難受,明明祁不折是他的。
昨晚,昨晚就不該放過他,應該狠狠的……不管他疼不疼,然後把人帶走,走得遠遠的。
他越發用力,把祁不折困在懷裡。
像失而複得。
祁不折無奈,輕輕拍他的後背,“薄妄,你這個要求太無理了,我不能接受,我知道你很難受,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衝擊很大……”
薄妄搖搖頭。
把下半張臉埋在祁不折的脖子上,而雙眸淡淡的瞥了眼臥室的方向。
祁不折是我的。
他是我的。
薄妄在宣誓主權。
他們曾相擁而眠,在很早之前薄妄就生了妄念。
他配合祁不折,讓自己看起來好像很隱忍悲憤模樣。
卻要忍住心裡的暴戾隻敢偷偷碰他。
薄妄從不認為自己的手段有多卑劣,他隻是喜歡祁不折而已。
可是不敢說,隻能忍。
第一次碰祁不折,他的手都是抖的,不是做賊心虛的害怕,是興奮。
好乖。
祁不折乖乖躺在床上,睡得很熟,纖長的眼睫垂在眼下,那時候的薄妄還不敢開燈,可是能透過朦朧的夜色將祁不折看得清清楚楚。
白皙的膚質,高挺的鼻,略微飽滿的唇。
薄妄的視線從他俊秀的眉眼,到鼻子、唇、下頜再往下。
薄妄沉醉的將頭搭在青年的肩頭,愛戀不已。
試探的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薄妄覺得自己肯定有皮膚饑渴症,他渴望祁不折,恨不得與他肌膚相貼。。
而手掌下的人會輕輕顫栗,小小聲的哼出來。
薄妄就會滿足的笑。
祁不折不知道,他每次洗完澡出來的那副樣子,已經讓薄妄肖想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真喜歡。”薄妄有點驕傲的說,“不然為什麼那麼乖的讓你欺負……”他有點羞澀的說“又讓你寵著。”
是的,祁不折每次罵他的時候,薄妄既傷心又有種不可言說的衝動。
因為,祁不折不知道他的“淩辱”在薄妄看來根本就無關痛癢,甚至已經成為了打情罵俏,所以薄妄有時候又好傷心。
被“欺負”的時候,覺得祁不折好可惡。
可祁不折欺負他時又總是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樣,他好像根本不會凶人,連瞪薄妄都像嬌嗔,奶凶奶凶的,可愛得要死。
凶完人後一副有點呆的樣子,該乾嘛乾嘛,好像“欺負”他隻是一個臨時任務一樣。
祁不折還不知道,他笑起來的時候有多好看,他會盯著一樣東西發呆,然後突然笑起來,笑容像初春的陽光一樣暖人舒適。
有一次他們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祁不折盯著一片斑駁的地磚看,然後很開心、仿佛從心口裡透出一聲笑。
薄妄不解的問他笑什麼,他就讓薄妄站在他的位置,指給他看,“我覺得這個地方看起來好像迪士尼公主的輪廓哦。”
薄妄愣愣的看過去,裂開的斑駁的瓷磚上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耳邊是祁不折的聲音,像是為他勾畫了一幅美麗的場景,而這狹窄又簡陋的地方,好像不再透著森冷。
他抬頭看祁不折,被他眼裡透著的笑意驚得胸腔劇烈的跳動。
那時他不夠強大,不敢太過明確自己的心思,但年少青春的悸動,卻讓他覺得吃了蜜糖一樣的甜。
好甜啊!
祁不折總是惹得薄妄一顆心七上八下,一麵難受他偶爾對自己冷臉,可一麵又止不住的春心懵懂覺得祁不折真的好可愛。
他罪惡,他願意接受審判。
他愛上了祁不折,哪怕當時的薄妄對薛家一無所知,還是平平淡淡的愛上了他。
他還卑劣,他利用祁不折對他的鬆懈和信任欺負了他,享受著這人在他懷裡顫栗,看他眼尾溢出了屬於薄妄的紅和淚光。
而如今,這個人不僅不再屬於他一個人,還極有可能離自己而去。
薄妄在悲憤之餘是極其的傷心,然而心裡的牢籠終於被裡麵的野獸暴戾的撕開。
放出了一個猙獰而真實的祁妄。
“我隻是害怕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