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折是個什麼樣的人?
霍燼寒再清楚不過。
祁不折很乖,很軟的一個人,仿佛沒有棱角,溫煦而柔軟,但也因此,他身上總有種拒人於千裡之感,並非是接觸不到他這個人的意思,也並非是祁不折不夠真心,而是接觸不到更特殊的一些,簡而言之,就是欲望。
青年不恥於生理欲望,直白的沉淪其中,但同時,祁不折不會對誰產生各種愛欲的情緒。
倘若現在霍燼寒突然去結婚,或者看上了彆的男人,祁不折必然連不爽都不會,甚至能毫無停留的離開。
也因此,霍燼寒總覺得自己抓不住這人,他像雲霧一樣,神秘而唯美,卻如夢似幻,總感覺在某一天就會消散。
就如同那日他收到祁不折離開彆墅的消息一般。
想到此,霍燼寒眉頭狠狠一蹙,隻覺得心臟被一隻大手擰住,疼,說不上,但十分難受就是了。
霍燼寒難得心平氣和下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這條白眼狼,畜生就是畜生,養不熟。
冷笑一聲,霍燼寒問“你想說什麼?”
霍之逆知道自己在霍燼寒心裡必然對自己厭惡至極,但他不在乎。
“祁秘書根本不會為任何人留下的,這次他從您身邊逃走,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霍燼寒神色漠然幽深,譏諷道“我怎麼知道他是真的逃走,還是被你帶走的?”
見霍燼寒不接這茬,霍之逆咬咬牙繼續道;“父親,我承認我帶走了祁秘書,我們該做的事也已經做……”
砰的一聲。
一聲暴吼“混賬。”
霍之逆又被一腳踹翻在地,悶哼一聲。
胸口疼得不行。
霍燼寒陰寒的盯著他,眸色猩紅,語氣森冷無比,“霍之逆,我把你從孤兒院帶出來,給你吃給你穿,讓你不再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如今你知道你動的人是誰嗎?我能讓你光鮮亮麗的活著,也能將你打回原形。”
哦,可能還不止這一個混賬。
霍燼寒又怒的同時,心裡也有自己的思忖,他目光深遠,看到的事更多,自然從霍之逆問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衡量利弊,而非被憤怒衝昏頭腦。
“咳咳咳,我說的是事實,父親,祁秘書才26歲,您呢?您以為他是那些個上層人玩弄的那種玩物嗎?”霍之逆將霍燼寒一直介意的殘酷現實撕開,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笑起來,“您以為你能留得住他嗎?我承認我帶走他,但您知道嗎?是他讓我彆聯係您的。”
見霍燼寒臉色越發陰沉,他話機一轉,“當然,我知道他也不喜歡我,如果有機會,祁秘書必然也不會留在我身邊。”
這種直覺來得並不算奇怪,看祁秘書不拒絕又不答應的態度就知道了。
這點事實,紮傷霍燼寒的同時,也紮傷了自己。
“我去找了霍恙。”
這句話讓霍燼寒冷笑一聲。
意料之中,這兩個小畜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