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粗壯的炸藥管,如果在這狹小的房間內爆炸,估計整個屋子的人,都彆想有一塊完整的身體了,到時候彆人來,都要用鐵鍬來鏟他們的屍身。
“素聞彭老板人狠話不多,我這過江龍過來,總得有點準備,今天算是拜過山頭了,你也不過如此。”
袁一帆輕蔑的笑了笑,然後使了個眼色,靈子就麻利的把桌上的錢都裝進了麻袋,這下麻袋裡沉甸甸的,一共雙份的七萬八,也就是156000元人民幣,是尋常人奮鬥一兩年才能掙夠的數目。
一看到嘴的鴨子要飛了,有個性急的小弟就大喊道“彭哥,我們上吧,我就不信他們真敢點火!”
“我不敢?”
白毛也發了狠,將打火機的火苗,無限接近引線,這個過程並不快,主要是給對方施加心理壓力。
老彭可是有家有口的人,不敢跟白毛和花臂這種剛成年的小青年好勇鬥狠,小青年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做事不過大腦,而他老彭一死,怕是老婆帶著他的財產改嫁,孩子則天天被繼父打,下場太過悲慘。
老彭就是放不下塵世的羈絆,俗稱是害怕了。
所以他趕緊攔住了小弟,他不想、也不敢賭命,隻能氣急敗壞的說“好,今天算你狠,但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們!”
“明明這些錢都是我正大光明贏來的,搞得你好像是受害者一樣,還要點臉嗎?”
袁一帆是殺人誅心,臨走還嘲諷老彭一頓,氣得他和老牛一樣呼哧呼哧直喘氣。
隨即,袁一帆招呼四個手下離開地下棋牌室。
他們前腳一走,老彭的人後腳就跟了上去。
袁一帆提示快走,他們一行五人快速跑向了麵包車,全都擠了上去,白毛留在最後,猛地關上了滑門。
老彭的小弟們也持刀追出來了,在空曠地方,他們的膽子大了許多,甚至想來攔車。
袁一帆發動車子的時候,就對白毛說“把東西摘下來都送給他們!”
“好咧,賈哥!”
白毛和花臂伸手一解,腰上係著的一圈“炸藥”就都下來了,然後他用打火機點著了引線,就扔出了車外。
“臥槽!”
這可把老彭的小弟嚇的亡魂大冒,一個個直接臥倒了,然後就聽到地上“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還有五顏六色的大呲花,一時間將這條街搞得和新年一樣熱鬨。
原來這些所謂的“炸藥”,隻不過是從小店裡買來的煙花爆竹,剝了商標外皮而已。
想來也是,袁一帆隻是一個逃犯選手,要是真的搞來了炸藥,估計節目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
眼見大鬨棋牌室的袁一帆揚長而去,氣得老彭仰天狂吼“王八羔子,老子一定要砍死你們!”
結果這大半夜的,響亮的鞭炮聲驚醒了附近睡覺的居民,當時就有不少人從家裡探出窗來,對著老彭破口大罵“你個小龜孫,大晚上不睡覺,放個弔炮仗揍啥來?”
老彭本來在氣頭上,很想找這些罵他的人出氣,不過他看到其中一位罵他的小老頭,趕緊理智的按捺住這個想法,灰溜溜領著小弟回屋了。
因為那位老人家就是老彭的七舅老爺,混得再牛的社會大哥,也有他不敢觸犯的人物,要是惹火了七舅老爺,那小老頭真的敢拿拐棍敲老彭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