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路之人,總是在黑與白之間掙紮徘徊。——題記
這荒原,處處透著怪異。
一開始東方君琰並不在意,直到想動用靈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靈力受限,現在能用的靈力不過是原來的實力的四分之一。
至於那些靈器法器,在這裡就跟破銅爛鐵一樣,完全不能用……
這倒是讓東方君琰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地方多半有著異寶或者守護獸,甚至還有什麼禁製或者陣法的存在。
一想到樊諾曦可能就在裡麵,東方君琰的心裡就有些煩躁。
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涯。
到底怎樣才能見到你?
……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朷劼和萩茁看在眼裡。
“那家夥,真是陰魂不散啊。”萩茁不由感歎。
自從跟著樊諾曦以後,總是能碰見這人厚臉皮地找上門,讓人煩不勝煩。
“要不要給他點教訓?”萩茁提議道。
“先暫時看著吧。”朷劼現在隻希望樊諾曦能早點醒來。
此時,朷劼和萩茁都變成了幼獸,待在樊諾曦的身旁。
朷劼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咱們先養精蓄銳吧。”
“好吧。”萩茁也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閉上眼睡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變成幼獸後,明明很節省體力,就是很容易犯困。
兩隻百思不得其解。
“呼——”
“呼——”
兩隻不同程度地打起了呼嚕,然而沒有撼動樊諾曦半分。
如此一來,自然是給了那片透著詭異的象牙形的葉子以可乘之機。
此時,樊諾曦已經漸漸陷入幻夢裡了。
在那之前,樊諾曦一直夢見在柏樂發生的不愉快,羅彥和林姍陰陽怪氣的話語,不斷在樊諾曦腦海裡響起。
“明明就一土包子,還喜歡在彆人麵前裝清高,看著就讓我覺得惡心。不止我覺得惡心,彆人也一樣覺得你很惡心。”
“你還不知道吧,羅彥跟我們從來都是一夥兒的。你知道為什麼每次你被欺負,他都會站出來保護你麼?因為啊,這一切都是我們計劃好的。”
“全班就你一個人,與大家格格不入,還自視清高。人前高冷,人後傲嬌,看著就讓人來氣,不欺負你欺負誰?”
“林姍,這些年,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如此的肆無忌憚。”
……
樊諾曦感覺太陽穴一直突突突的快要炸開,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
她想要殺死這兩個喋喋不休的人,一旦這個念頭在心中生根,就會不斷發展,然後衝破枷鎖。
樊諾曦那雙好看的眼漸漸染上猩紅,看著還在喋喋不休,還在嘲諷她的兩人,她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向兩人砸去……
殷紅的鮮血從兩人的臉上緩緩流淌下來,樊諾曦不僅不覺得刺眼,還覺得有些爽快,“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指責我?說啊,繼續說下去。”
看著手上沾了兩人的鮮血,樊諾曦嫌棄的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扔在兩人麵前。
此時的林姍和羅彥像是見到了惡魔一般,恐懼不安。然而在鮮血的映襯下,兩人的麵目顯得更加可怖。
“你想乾什麼?你……你……你彆過來……”林姍戰戰兢兢,直往羅彥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