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描淡寫的幾句,背後卻是做了不少犧牲。——題記
“真的嗎?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樊諾曦眼裡的失落頓時被愉悅取代。
許是過於激動,樊諾曦拉著東方君琰就出去了。
柏舟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原本明媚的神情也漸漸黯淡下來。
她縱使對我有著心軟,卻還是沒有全然信我吧……
諾曦,我多希望我們還能回到曾經。
石桌前。
“琰哥,你說的辦法是什麼?”樊諾曦問道。
東方君琰思忖道,“如果我們現在遇到的邪術確實是低階邪術,隻要找到藍艼(tg)池,用那池水煉製出回靈丹來,這邪術就能被解決。”
“回靈丹?”
“嗤,你是說這個?”柏舟輕嗤,晃了晃手上的回靈丹,“這玩意兒要是有用,那胥雁山的綠霧早就散了!”
東方君琰見柏舟信步走來,下意識握住了樊諾曦的手。
樊諾曦不解道,“如此說來,這邪術定是大有來頭,那你是如何將那魄珠取出來的?”
既然無法破開這綠霧,他是如何辦到的?
“還記得那日遇到的野獸?”柏舟見樊諾曦如此感興趣,像是在關心他,他情不自禁的語氣放軟。
“自然記得,莫非你是靠著野獸進入了胥雁山?”樊諾曦點了點頭,不確定道。
“既算也不算。”柏舟看著東方君琰牽住樊諾曦的手,眼眸微垂,“那野獸受我鞭笞後,仍在那胥雁山附近徘徊了幾日,後來那幾個野獸忽然被突然出現的獵運蟒纏身,吸儘了氣運,那野獸連同身上的綠霧全然化作血水。”
“獵運蟒為何會出現在那兒?”
“我猜測是因為那野獸在追我們的時候多少染了我們的氣息,這才吸引了獵運蟒。那獵運蟒除了野獸後,徑直去了胥雁山。”柏舟言簡意賅道。
接著,柏舟便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他這幾日在胥雁山的發現和遭遇說了一遍。
原來,自從樊諾曦說胥雁山那兒有很重要的人後,柏舟先是用自己的灰白之氣四處打聽胥雁山的情況,而後才去那胥雁山。
去的時候倒也湊巧,正好有幾條獵運蟒在胥雁山周遭吸食野獸的氣運,吸食完後便目的性極強的進入了胥雁山。
許是部分野獸生前沾染了灰白之氣,柏舟發現自己可以感應到那些獵運蟒的位置,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製獵運蟒,因此,他並未將獵運蟒斬殺,反倒是借此機會看看那胥雁山裡的情況。
那些獵運蟒並不受綠霧的影響,進入胥雁山後,直奔綠霧最濃鬱的地帶——胥雁山山頂。
途中自然是會遇到些不長眼的野獸,下場自然是不言而喻。
抵達山頂後,獵運蟒便和在那修行的人交談起今日所獲。
被獵運蟒吸食的氣運化作一顆顆珠子進入那個人身旁的罐子裡,那人對它們的收獲略有不滿,便斬殺了一條獵運蟒以示懲戒。
之後,那人便帶著那罐憑空消失了。
柏舟便趁著這個機會操控獵運蟒在這胥雁山探索起來,約莫探尋了兩個時辰,柏舟便對這胥雁山的情況有了基本的了解,自然也發現了魄珠的所在之處。
據柏舟分析,胥雁山存在一個很強大的陣法。這陣法出現的時間大概可以追溯到萬年前,但陣法啟動並運轉的時間卻是不足一千年。
胥雁山上的房屋、植被存在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有著一定的規律,而那魄珠,恰好在綠霧最厚重的地方。
若非是察覺到那微乎其微的氣息,柏舟險些認為是死物。
在柏舟觀察了兩天後,終於確定了魄珠的位置——山頂房屋下數十米處。
準備動手之際,先前那人竟是恰到好處的出現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幾條獵運蟒全斬殺了。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獵運蟒消散的刹那,一團灰白之氣將那個人迅速裹挾,很快變成了傀儡,並且儘心儘力的找起了魄珠。
經過一番波折後,那魄珠終於現世,魄珠到手的刹那,胥雁山塌了,那轉變的傀儡也因此殞命,傀儡的元神離體的刹那險些被綠霧吞噬,幸好被柏舟及時收押。
確認那魄珠確實是此行目的後,柏舟這才趕回萬獸穀。
雖然柏舟隻是說了寥寥數語,可樊諾曦聽來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那綠霧如此古怪,此行也委實凶險,不知你這身子……”
“無恙。”
霎時,柏舟隻覺得心中劃過一陣暖流。
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
不出一會兒,柏舟隻覺得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起來,而他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