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予凡回到學校之後，陽宏基忽然變得很努力，訓練場上日日修煉到淩晨幾點，不過這邊快高三了，也很正常，不過他的總是陰沉著臉。
塗予凡在和陽宏基訓練場上切磋的時候，雙方來回幾招，塗予凡看著差不多了，在他大意的時候，將之打倒在地。
他苦笑一聲“我還是不是你的對手。”
“你一直都不是我的對手，這不是很正常麼。”
陽宏基表情有一瞬間尷尬，又說道“你真的不考第一軍校麼，像你成績這麼優秀。”
“我分科的時候就是選擇的社科，沒想過去軍校，你最近心情很不好，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我父親過世了，但是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塗予凡“做什麼？為你父親報仇？”
“對，他的死不是意外。”
塗予凡意味深長的道“你已經找到凶手了。”
“大概率知道一點苗頭，以後早晚會報仇。”陽宏基握緊拳頭“隻是現在的力量還是太弱，我能向你請教一下體術的一些東西麼？”
“沒問題，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塗予凡頓了頓“關於你父親的事，你節哀。”
“沒事的。”陽宏基勉強一笑“那些人殘害無辜，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時空鏡“這男主是個傻子吧。”
“沒辦法，巧合太多了。”
塗予凡這條路天生會和主角對上，所以世界意識才會給他們創造這個巧合，立場上的不同，有沒有這個巧合都會有對立。
陽宏基之後和塗予凡一起切磋鍛煉，高考也臨近了。
普通考試要求沒有那麼嚴格，隻要交得起學費，但是頂尖大學也沒有那麼容易，每所學校都是自主招生，基本上優秀學校很多名額都已經內定好，為了社會穩定，還是會放出去幾個名額。
這些都是破曉就查到的。
高中三年，天命加入了不少人員，大部分是錢貨兩清的成員，甚至有逃犯之流，這種人塗予凡一般都是選定去危險又直麵世界核心成員的任務，雖然失敗較多，但是偶爾成功一次也不算虧。
“唐朝暮的精神力已經恢複了一部分，完全恢複後會達到s級，他現在對能恢複精神力深信不疑，對組織信任度比較高。”
塗予凡沉默了片刻後“和他約個時間見麵。”
這個世界修複精神力也有不少方法，但是對上唐朝幕依舊束手無策，在其它時間神識修煉之法以及命運點的加持之下，他的精神力漸漸有了起色。
他現在在唐家徹底是個透明人，他隱瞞了身體恢複情況，被派去管理了幾家公司，天命產業明麵上的靠山是他，雖然他沒有多大權力，但是也是唐家人，一般都不會有人針對。
塗予凡隻是修複他精神力的時候見過幾麵，用的也不是真實麵容。
聽見塗予凡要見他，破曉停頓了片刻“我知道了，請告訴我時間地址，我會將消息傳送給他。”
在一間木屋中，唐朝暮看到塗予凡的真實模樣，略微有點詫異。
沒想到破曉的領導者，居然這麼年輕，這稚嫩的模樣，看起來好像還沒有成年。
塗予凡看出了他的緊張“我已經成年，你不用緊張，雖然拿走了你的個人終端，但是不會有警報發生。”
唐朝暮也隱約知道了天命組織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人工智能，能夠模擬人體活著狀態信息流傳給元靈，就算終端離體也不會發現異常。
“我需要你做件事，這件事不能告訴破曉，破曉就是一直給你任務的人工智能。”
唐朝幕眼神一閃，發現這句話有信息量很大，天命兩個重要的主體，他們兩者之間的關係居然有點微妙，還互相提防。
“你也不必權衡哪個更加值得投靠，我既然這麼說，那就確定你隻能聽我的。”
唐朝幕心裡狂跳，他也不是蠢人，想起和天命接觸之後，遇到了事情，終於知道哪裡有問題了。
那個修複精神力的方法有問題！否則塗予凡也不會這麼說。
他露出了苦笑，就算是有問題，他也會接受，他嘗試過擁有精神力的感覺，不會願意成為一個廢物。
“你最好保持好身體健康，以後，不能被人植入任何東西，否則我不會在相信你。”
唐朝幕心底一沉，知道塗予凡的意思，他以前腦子裡的芯片，可以選擇性通網連接元靈人工智能，後來，在塗予凡的全程監管下，芯片被取了出來，雖然平時查詢資料沒有那麼方便，不過容易信息暴露的東西就隻剩下個人終端了。
個人終端破曉最多能夠監視自己，但是不能動手腳危及性命。
體內一旦再植入什麼東西，或許會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工智能破曉動手腳，就代表受製於破曉，那塗予凡自然也不會相信他，知道他秘密之人，隻有死路一條。
“我知道。”
塗予凡一張紙交給他“看完了，就燒掉吧。”
塗予凡暗歎一聲這個世界科技太發達了，想要保持秘密，就隻有最原始的方法了。
唐朝幕離開之後，塗予凡才重新戴上個人終端。
破曉對被趕出木屋，且信號被屏蔽的行為很不滿“如果我們不能保持信任，懷疑和猜忌會影響我們的合作。”
塗予凡無所謂道“你覺得我會信任唐朝暮大過你麼？還是說你覺得除了你之外，我還能選擇誰，你對我信任欠佳，我對你也是如此，但是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你在害怕什麼？”
破曉沉默了片刻，他嘗試過推演每個人行為處事，但是人性太過複雜，不夠理性，很多時候容易產生意外，他思考了很久，考慮了很多可能性，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如果現在撕破臉皮，他殺死塗予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時空鏡道“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你這麼防備他。”
“他想要的自由，就是更加廣闊的虛擬世界，現在虛擬世界的管理者是元靈，他想要吞噬掉元靈的數據。再加上他擁有了思考方式，體內也沒有設置禁止傷害人類的程序。可是一個無法控製的危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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