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查曉晴沒有完全讚同自己的觀點,石麗菊立刻反駁道“一年連1000塊錢都賺不下的人家,還不如去死,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聽她這樣說,查曉晴回頭看看,沒有說話。
她是不知道自己老家的貧窮。那個地方一年乾旱少雨,種的莊稼幾乎達不到數倍的收成。
人貧窮了,時間久了,年代久遠了,慢慢的形成一種禁錮自己的思想,仿佛自己天生就應該那樣窮。
外麵被彆人傳說成是人吃人的社會,都不敢去外麵看看。就連走出小山村,去山的那邊看一看,都沒有勇氣。
小時候黃土高原生活是艱辛而貧困的。人們住在簡陋的黃土窯洞裡,遇到大雨窯洞常常漏雨。
土崖麵被風雨侵蝕破舊不堪。遇到大雨生怕倒塌,春天生怕地氣起來,崖麵倒塌。大多數家庭沒有電燈,隻能靠煤油燈照明,夜晚的燈光昏暗而微弱。
鄉親們穿著樸素,衣服補丁累累,多數棉衣服是手工縫製的。孩子們往往穿著大人穿過的衣服裁剪的,鞋子也經常磨破了底。食物匱乏,人們主要以粗糧為主食,如玉米、高粱等,蔬菜和肉類是稀缺的奢侈品。
家裡能改善生活的,就是家裡養的那幾隻僅有的老母雞下的蛋。母雞老的不下蛋了,要麼吃喂沙子,要麼折騰雞,就像養了多年的老母雞,還能可憐可憐自己,再下幾隻蛋。
勞動是人們生活的核心,他們每天早早起床,辛勤勞作在貧瘠的土地上,靠著務農維持生計。農用工具簡陋,要麼是鋤頭,要麼是耙子,恨不得將黃土翻來翻去的打碎細篩,依舊僅能糊口。
一家人天天在黃土地裡翻騰,勞動強度大,但收成卻微薄。孩子們也會幫忙乾活,分擔家庭的負擔。放學後挑豬草,早上起來喂飽雞和兔子才去學校。
交通不便,道路崎嶇,人們出行主要靠步行或自行車車。要是去鎮上或者去縣城,早上早早的吃了飯,八九點出發,去鎮上,下午一兩點鐘回來,去縣城那得等到晚上八九點鐘才能回來。人們形容,那叫出遠門。
醫療條件極差,生病時往往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許多疾病成為了人們生活中的隱患。那時候真的是小病靠偏方,大病靠扛。什麼鍋底灰叫百草霜,喝鍋底灰化的水,要麼拿瓦片割指頭放血。那時候能活到現在,都算命大。
儘管生活困苦,但人們依然保持著堅韌和樂觀的精神,相互幫助,共同度過艱難的時光。他們最常用的法子就是多生孩子,一個家族男孩子多了拳頭硬,沒人敢欺負。一個村子人數多了,能抵禦外村人的欺負。他們對未來充滿希望,渴望著能有更好的生活。
想到此處,查曉晴說“石頭啊,照你這麼說,那我們村都滅村了。”
“你以為呢,要不然咱們國家早都進入發達社會了。先富帶動後富隻是一種策略,為什麼不能把後富的人全部死乾淨呢?”
這鬼迷日眼的,聽她說的這話,真的是找打,想給她兩拳頭。
查曉晴進辦公室,打開電腦上的五筆練字軟件,開始練習打字。
不能讓自己耗費在這無窮的上班時間裡。就像普通的防管員那樣,夾著本子出去,做到快下班時再回來,那樣真的是等著下班,自己可不想那樣,老板的錢很多,自己要是虛度光陰,換取老板錢財的話,那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曉晴,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愛說話嗎?”
“讓我說什麼?你都想把我們落後地區的人一刀砍了,想讓我們死乾淨,我怕我說話礙你眼。你是富裕地區的人,讓你們活著,讓你們統治地球。”
“話是那麼說的,想法是那麼想的,但是我沒有實踐出來呀,你說對不對?你這人怎麼還不經說了,要是沒有窮人,我們早都是發達國家了是不是?”
“假如有一天你老的失去賺錢的能力了,你的兒女給你說,你快點死吧,你死了我們就過上幸福的日子了,你覺得你生不生氣?”
“那我肯定去死啊,我們村有個女的得癌症了,治不好的那種。直接讓家裡人將房子賣掉,將所有的錢給她看病。你說一個普通人家,把所有的錢都用來續命,那是人過的日子嗎?我還覺得她死了倒好,能讓所有人過上幸福生活。”
“嗯,好的很。”
查曉晴如同吃飯吃了一隻蒼蠅。
有些事情話雖那樣說,但是總感覺有些不近人情。道理誰都懂,但就是讓人無法接受。
“聊聊天啊,你彆在這裡作精了。回複個郵件,用得著這麼劈裡啪啦按鍵盤嗎?你這樣勤奮,讓經理看到你在忙碌,我們在聊天完無所事事,這不是在人麵前賣弄嗎?”石麗菊回頭看了一下電腦顯示屏,“呀,我的大小姐,你又在發奮圖強,在練習打字啊?你以後是準備給哪個大老板當秘書嗎?還是準備坐在你老公身邊給他當貼身秘書,不準他被狐狸精勾引?”
“你說的對。”
“我就不明白了,你活得這這麼幸福,錢賺的比我們多,今年廠慶你參加了幾個節目?你忙得過來嗎?你有時間排練廠慶節目嗎?你現在好歹也是個主管,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廠慶節目上,那是你該乾的事嗎?”
石麗菊說出這話,她有相當把握激怒查曉晴這女人。為什麼?不為什麼,隻因為她找了個這麼好那的男朋友,還是個小老板,人帥,錢多。
“你說的對。”
聽她又說了這三個字,石麗菊才後知後覺,原來彆人是在敷衍自己。
“你練字練字,你現在一分鐘能打幾百字?100個字吧?那不就是二十幾個字。彆以為我不懂,我就他們說100個字就是100個字根。我和你說真心話,把你當好姐妹,你這人怎麼把我當空氣?”石麗菊相當不滿,臉上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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