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和葉隨安一起將他拉了上來,不明白江朝敘怎麼跟喝了假酒一樣。
“你們不懂。”江朝敘一臉滄桑,“我從進來到現在,一直不是在被人追殺就是在被追殺的路上。”
剛才就是因為碰到幾個世家嫡傳,幾人聯手打算送他出局,江朝敘跑也跑不過,最後靈機一動想到了之前顧夏教他的辦法。
於是當著眾人的麵表演了個禦丹爐飛行,由於對方沒見過世麵齊齊呆住了,這才讓他跑了出去。
隻不過丹爐太大,他控製的不太穩定,一路歪歪扭扭地隨便選了個方向飛。
好在最後和兩人彙合了,江朝敘眼淚都要出來了。
“哈哈哈哈,人怎麼可以這麼倒黴。”葉隨安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忽然想起自己的經曆,瞬間笑不出來了:“不過為什麼隻有我們宗一直在被針對。”
顧夏就不說了,元嬰期都被她乾掉一個。
他自己更慘,要不是顧夏及時趕到,說不定他也得玩完。
江朝敘慢吞吞道:“應該是看了我們之前的比賽,被深深折服了。打算先將我們宗的人各個擊破,可能這樣就會滿足他們可憐的虛榮心吧。”
兩人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隻不過他們估計不知道,就算淘汰了他們所有人,隻要讓顧夏和其他宗親傳彙合,憑借著強大的忽悠大法,照樣能帶親傳們打回去。
彆問,問就是直覺。
場外聽到這句話的修士們無語了。
要不要臉。
你們太一宗還真是一個敢吹兩個敢聽啊!
三人商量好一會兒,最後顧夏愉快拍板決定:“那我們就一起去找大師兄吧!”
對此,江朝敘表示讚同,不過……
他眼前微微轉動,瞥了一眼洋洋在他丹爐上的兩人,覺得自己被壓榨了:“為什麼是我帶你們飛?”
一個劍修,一個符修,哪個不比他飛的快?
顧夏閉著眼睛捂上耳朵:“啊。我睡著了,什麼都聽不到。”
累死累活老半天,好不容易找到自家人了,她搭個順風車怎麼啦?
有問題嗎?
葉隨安唇角勾了下,有樣學樣:“啊。我受了內傷,動不了了。”
往放大版丹爐上一躺,像極了一隻大螃蟹,毫無形象可言。
江朝敘:“……”
這兩個家夥,還能演的更假一點嗎?
他微微歎氣,認命的牽引出靈力注入到丹爐中,神識微動,在原地晃了三圈後,挑了個方向晃晃悠悠繼續趕路。
算了,他都習慣了。
……
距離核心區域幾步之遙的地方,一道森寒劍芒直劈而下,地麵上霎時出現一道深深的痕跡。
顧瀾意眼裡閃爍著寒意,靈劍握在手裡,渾身神識緊繃,注視著大片塵土中走出來的三道身影。
兩個金丹巔峰,另一個……元嬰期?
楚弦音和他背靠背,指尖捏著攻擊符,眉心緊蹙:“這幾個魔族實力均在我們之上,打不過。”
她冷靜的闡述這個事實。
“那就不跟他們打。”顧瀾意冷聲道:“你儘量拖一會兒時間,我會想辦法將他們的包圍圈撕開一道口子,你找到機會就往核心區域跑。”
青雲宗除去被關押的曲意綿此刻迷宮內隻有四人,根據播報情況,白頌前不久剛出局,剩下的隻有他們三人了。
眼下這情況很明顯,根本打不過。
那就隻能先跑為上。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總比坐以待斃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