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太監頓時牙根咬的咯吱作響。
焚屍堂是吧?
行!
你要是千戶、神捕也就算了,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可你居然是焚屍堂的,焚屍堂是什麼人?
燒屍體的老黑!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跑進來追著裡麵的人腦袋一頓拍,啥也沒乾。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這就好比大尾巴狼進了怡紅院,人家姑娘衣服都解了,你卻搖著頭走了。
幾個意思?
好歹你砍兩個人意思意思一下啊。
等著,敢闖魏王九千歲的地盤,定要你滿臉桃花開。
……
離開船廠,秦河又去了鐵匠鋪、舂米坊、磨坊,裝卸碼頭……最後,秦河又返回城內,去了一個大黎所有衙門中比清水衙門還要清水的衙門——天星監。
一通忙活,等結束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他天黑,這時整個碼頭和半個京城都在流傳“瘋魏武”的傳說。
坊間流傳,飛魚衛出了一個拍魂瘋子,出門啥事也不乾,專拍人天靈蓋。
入夜之後,流言逐漸轉化為恐慌。
因為那些被拍了天靈蓋的人,陸陸續續開始說胡話、或者做出些奇怪的動作。
裁縫鋪的盧掌櫃囔囔的找木匠要做一台什麼“縫紉機”,活也不乾了。
賣梨膏的李老頭回家拿起柴刀就把家裡的梨樹枝砍了一半,說什麼剪枝。
碼頭的九杠頭把六輛馬車的輪子拆了,說要造什麼“滑輪”,行幫大杠頭看著七零八落的六輛馬車,氣的當場就把他綁起來了。
還有米麵鋪的少掌櫃的營老六,被拍了腦袋之後,急吼吼的衝回家,說要給自家的稻米做“雜交”。
這話一出口,家裡的老媽子羞的滿臉通紅,小娘羞的捂臉就跑,就連臥病在床多年的老掌櫃,都瞪開了眼。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怡紅院那麼多花紅粉綠,你要交就交吧?
你還要雜交?
田裡的稻米和你什麼什麼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