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藥宗好歹也是傳承了兩千年大宗派,如果輕易讓彆人找到了自己的宗門,那麼豈不是很沒麵子?
很快,張子陵就感覺到藥旬的氣息在飛速遠離南州市,很明顯是要逃回宗門。
“逃吧逃吧,最好馬上逃回你的宗門。”張子陵嘴角微勾,眼中閃過一抹紅光。
藥旬在逃出藥宗基地後,便立刻找到了藥宗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外門弟子,隨後在那些人的安排下坐上了回宗門的私人飛機。
“舵主,基地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一位中年男子恭敬地對藥旬問道。
“哼!不該問的彆問,規矩都不知道了嗎?”藥旬本來就心情不好,完全沒有給那位中年男子好的臉色看。
“舵主教訓的是,是我多嘴了!”中年男子見藥旬發火,連忙戰戰兢兢地回道。
“還有多久才能回宗門?”藥旬看著窗外的白雲,心情有些煩躁。
到現在藥旬都不敢相信,偌大的一個分舵就這樣被一個人滅了,而且那個人還放了自己!
“稟舵主,馬上就進入蜀地了。”中年男子說道。
“嗯。”藥旬淡漠地點了點頭,微閉上雙眼。
可是!
藥旬一閉上雙眼,帶著溫和笑容的張子陵與基地中滿地碎肢的場景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快逃啊!逃得越來越好!哈哈哈!”
“不要殺我!”
藥旬猛地竄起身,汗流浹背。
“舵主!您怎麼了?”中年男子見一臉驚恐的藥旬,連忙跑了過來。
“是夢麼?”藥旬看了看周圍,頓時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去給我拿條毛巾。”
“是,舵主!”
見中年男子離開,藥旬又將目光移向窗外。
“張子陵麼?你給我的恐懼,等我回到宗門後,我一定千百倍還給你!”藥旬表情變得猙獰,緊握的拳頭使得自己的指甲都刺進了肉裡,似乎這樣才能緩解自己的恐懼。
隨著地麵的事物越來越大,藥旬也隱約看到自己宗門大門。
這是一條山脈,群山環繞,時常有野獸咆哮,藥宗偌大的金色大門隱隱約約矗立在常年不散的霧氣當中。
藥旬乘坐的私人飛機降落在一條人為開拓的跑道上,幾位穿著漢服的藥宗弟子連忙跑上前來。
藥旬從飛機上下來,神情焦急。
“請出示腰牌!”一位藥宗弟子倨傲地走了過來。
“我是宗主直係弟子,憑你也敢攔我?”藥旬一巴掌甩在那位藥宗弟子的臉上,隨後將自己腰牌丟給另一個人。
“速速帶我去見宗主,我有要事稟報!”
那名接過腰牌後的弟子掃了一眼腰牌,神情立刻變得肅穆,“是,藥旬師兄!”
說完,這名藥宗弟子便快步走向宗內。
那位被藥旬扇了巴掌的藥宗弟子此時也不敢說話,恭敬地站在旁邊。
藥宗,是出了名的分級嚴明,下級永遠不能忤逆上級,否則下場比死還要慘!
藥旬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位被自己扇了巴掌的藥宗弟子,冷哼一聲,便急匆匆地衝進了宗門。
剩下的弟子看著神色焦急的藥旬極速離開,站在機坪內麵麵相覷。
“誒!你說藥旬師兄遇到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暴躁?”一位稍矮的藥宗弟子戳了戳被藥旬扇了巴掌的那名弟子的手臂。
“我怎麼知道?”被扇了巴掌的弟子惡狠狠的回道,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就是比我先入門麼,拽什麼拽?”
“你這話可彆被師兄們聽見了,到時候有你好受的!”那稍矮的弟子連忙勸道。
“藥廷你怕啥?這裡又沒外人!”被扇了巴掌的藥宗弟子暴躁的說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那些人踩到腳下!”
“也是,隻要我們混到……你是誰!”那位稍矮的弟子話還沒說完,頓時看見一位陌生年輕男子正漫步走過來。
“請問,這裡就是藥宗了麼?”
年輕男子雙手插在褲兜中,帶著溫和的微笑問道。
張子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