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掌心的觸感,陸川霖的臉色逐漸變白,他的大腦幾乎停擺,甚至還順口回應道“不……不客氣……”
那顆“球”又道“麻煩你等一哈,我正在跑過來的路上,謝謝了哈!”
咕咚!
陸川霖用力咽了口唾沫,控製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手裡的東西。
他自己沒少研究過恐怖片,可一旦真實地發生在自己麵前……
鬱盈盈倒是看了一眼,驚叫道“呀,是陸哥!”
陸川霖還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就見一個身穿運動服的無頭男子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起跑了出來。
那女人一邊跑還念叨著“老陸,你的技術真爛!下次我不過來看你了,太丟人了!”
那無頭男子沒說話,倒是陸川霖手裡的“球”開口了。
“小蘭,教練說了我很有天賦!你不懂,沒有頭的狀態下等同於盲打!”
“切!”
兩口子的鬥嘴在無頭男子跟女人走到跟前後停了下來,無頭男子接過陸川霖手裡的頭顱,吧唧按在了頭上。
女人看到後小聲提醒道“反了反了反了……”
男人“嗷嗷”兩聲,重新把腦袋擺正,這才笑著握住陸川霖雙手,上下用力晃兩下。
“謝謝你了,小夥子!”
女人發現老夥計們居然也在,奇怪道“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啦?”
鬱盈盈幾人都捧腹大笑,有種看好戲的架勢。
陸川霖蠕動了幾下嘴唇,這才遲鈍地感受到眼眶濕潤,他吸了下鼻子,大聲喊道“爸!媽!我是陸川霖啊!”
“啊?!”
十分鐘後,眾人這才把話說開。
原來,陸川霖的父親是知名編劇,母親是科班出身的導演。
那時候,他的母親剛剛斬獲國外的新人大獎,正誌得意滿,想要再接再厲拍出一部得獎之作,與丈夫和幾個夥伴共同籌備了一個項目。
當時有一部分戲要到非洲野外去拍攝,沒曾想,整個劇組除了幾個水土不服留在村裡的成員,所有人都被當地的食人族給抓走。
陸川霖的父親陸宜年更是為了保護妻子,在亂戰中被砍了腦袋,成了近百年來少有的新生無頭鬼……
“當時你爸腦子抽了,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板,一個成天隻會碼字的編劇,就敢直接硬剛上去。”
陸媽戚雅蘭哈哈笑著吐槽,仿佛說的是丈夫今天把大蔥買成了蒜苗,而不是全員被野人嘎掉。
陸宜年拍拍身上因為打球鼓起來的肌肉,不服氣道“哼,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倒是你小川,都三十幾歲了,成家沒?”
“哎呀!”
戚雅蘭用力捶了下老伴胸口,笑眯起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顧星煙,“你彆這麼直白,叫人家女孩子害羞啦!”
她看得出來,這倆人絕對還不是情侶!
陸川霖秒懂,驚恐地瘋狂擺手,然後鄭重地給大家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老板顧星煙!是她幫我找到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