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歎了口氣，趕緊調轉馬頭，往回跑。
這時候童貫還沒有完全運動到兩翼的步兵，被自己的馬匹衝亂了陣腳，一陣慌亂，又是自顧自躲避奔跑，一頓踐踏，死傷不少。
這時候的梁山大軍，假如要是趁亂殺出，定會大獲全勝。
不過，此時的梁山大軍隻是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動亂，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
過了整整一個時辰，近十萬大軍的童貫，收整後的士兵不過8萬出頭，剩下的要麼重傷，要麼被馬匹衝亂，踐踏而死。
3000連環馬彆想了，留在濟州城下了，即便是有兩三成完好的馬匹，現在大家沒有膽子，也沒有臉皮去收回來了。
5000騎兵，現在能收回來的隻有4500左右，剩下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4500騎兵中，戰士早就下了馬，牢牢拉著韁繩，防止馬匹再次驚動。
“大帥，末將無能，請大帥責罰。”灰頭土臉的呼延灼，跳下那唯一還能跑動的馬，單膝跪地，向童貫請罪。
童貫歎了口氣，雙手扶起呼延灼“這是天意，不是你的問題。”
呼延灼看著童貫，這童貫仿佛在瞬間蒼老了好幾歲，甚至感覺皮膚一下子鬆弛下來，呼延灼從他的眼睛腫感受到了一絲絕望。
這童貫是什人？那是大宋的武將第一人，以宦官之身一路靠戰功升遷，走到今天的位置，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偏偏在這時泄了氣。
整個大宋的軍界，你可是說童貫壞，不可以說童貫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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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貫是奸臣不假，那能力確不是虛的。
“傳令下去，鳴金收兵，穩住陣腳，緩緩撤軍。”童貫大聲喊。
頓時有傳令兵揮舞著大令旗，隨後就看到朝廷大軍穩著陣勢，緩緩後撤。
“童帥，這。”呼延灼不甘心，但是還不敢違抗童貫的命令。
“唉，呼延將軍，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們不撤軍還能如何？梁山賊寇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剛才趁亂殺出，我們大軍至少死傷過半啊。”童貫感歎“這王倫有何造化？連這瑞獸白虎都能被他收服？”
“大帥，這梁山大軍善使妖法，這定是他們的妖法。”呼延灼大聲說。
“呼延灼，妖法也好，道法也好，到了戰場，都隻剩下戰法，為將者要善於運用一切有利條件，增加自己取勝的機會；同時要擺脫一切偏見，防止擾亂自己的判斷。戰場就是戰場，妖法和戰法，有區彆麼？”童貫看著呼延灼，緩緩地說。
呼延灼聽了之後，略一沉思，立馬單膝跪地，大聲喊“謝大帥教誨。”
“起來吧，接下來還有不少仗要打，你要快快成長起來，恢複你祖上的榮光。”童貫說。
“呼延灼明白。”呼延灼雙手抱拳。
看到遠處的朝廷大軍緩緩撤退。
武鬆和白虎，大踏步上前，走到連環馬的陣前，大聲喊“我是梁山近衛團團團長武鬆，受傷的士兵們，如果你們投降，我就派醫務兵前來救你們，你們不得反抗，有一反抗者，全員殺無赦。若有想回歸大宋朝廷的，你們說句話，我派馬車送你們回去，我武鬆決不食言，有要回去的麼？”
三個呼吸後，沒有人出聲，大家都靜靜看著如同天神一樣的武鬆，眼睛裡隻有崇拜，隻有恐懼，哪裡還敢反抗？
那場景你琢磨去吧。
一人一虎，滅了朝廷作為殺手鐧的連環馬，後麵因驚馬引發連環衝撞而造成死傷不計其數。
那威猛的白虎，靜靜地站在武鬆麵前，如同一個靈寵。
這場麵誰見過？
彆說見過，誰聽說過？
“好，沒人想回去。”武鬆微微一笑，朝後大喊“義務兵，13團，14團，15團，上來救人。”
從今天開始，以前還比較低調的伏虎英雄武鬆，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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