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陽會所豪華包廂內。
此時,氣氛極為沉悶。
秀陽縣除了袁穎之外的常委和委員,悉數到場,但也有一人非縣委領導成員,他就是袁穎的一秘周遠。
雖然他並非縣委領導成員,但人家有個特殊的身份,他是秀江市市長周平的堂弟。
劉和平環顧眾人,嚴肅地說道“眾位,我剛才核實過了,的確是鐘司令親自帶著他的警衛營,連夜奔赴到了秀陽縣。”
“這意味著軍方已經參與進來了,張震可能保不住!大家都說說吧!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眾人都左顧右盼,沒有人肯首先表態。畢竟,這表態就等於公開了自己和張震的界限。
毫無疑問,劉和平的意圖是想丟卒保車,大家都不傻。
“怎麼?劉斌,你也沒想法?”
劉斌忙應道“劉縣,我反正跟著您,您說咋辦我都支持!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對吧?”
其他幾個領導也紛紛表態,說一切以劉縣長的意見為主,就是誰也不肯說出丟卒保車這四個字。
周遠看不過去了,鬱悶地說道“各位領導,都到了這個時候,除了丟卒保車,還能怎麼樣?”
劉斌當即懟他道“周秘書,那你說這卒怎麼個丟法?”
這句話把周遠給問住了,他自己也沒深入思考過這個問題。
劉和平審視著劉斌,心想,都他媽是官油子,這才是重點呢!
“周秘書還年輕,肯定沒想那麼深!劉斌,你說說,怎麼個丟法?時間緊迫,如果我們不在張震被抓之前拿出應對措施,大家都完蛋,張震不可能不把大家供出來。”
周遠不客氣地說道“就是啊!各位領導,彆再隻顧自己這頂帽子了,張震的問題不解決,咱們誰也跑不了,咱誰沒把柄在他手裡?”
其他人開始出主意了,說要想讓張震閉嘴,隻能答應他足夠讓他閉嘴的條件!
否則,張震自己進去了,不可能不咬出大家,這秀陽縣官場就徹底塌方了。
副縣長王立說道“周秘書,除了剛才大家說的,給他足夠的利益,你堂哥可是周市長,讓他想想辦法吧?寒山村鐵礦的問題,才是我們最擔心的,難道周市長就不擔心嗎?”
“王縣長,看你這話說的,我堂哥又沒有參與過!”
“我沒說周市長參與了,我的意思是你們是兄弟,他不能見死不救吧?”
劉和平一擺手,不悅地說道“好了,彆吵了,周秘書,王縣長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這樣吧!你馬上給周市長去個電話,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周市長是從秀陽縣走出去的市主要領導,二把手,他要介入的話,咱們的壓力會小很多。”
正這時,孫偉的電話響了。
他忙緊張地一瞥,見是張震的電話,忙按鍵應道“喂!”
沒有確定是不是張震本人打的這個電話,他都不敢說彆的,非常時期,大家都很謹慎。
“孫局,求您幫個忙!”
“哦!張書記,你說吧!”
眾人都屏住呼吸,認真地聽著,孫偉還特意開了免提。
這個時候,都想了解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也不想讓大家都懷疑他。
“孫局,我怎麼也沒想到袁穎這娘兒們的能量這麼大!雖然趙舒那小子肯定死球了。可神龍山被圍,我兒子還在裡麵呢!現在隻有您這個公安局長能救出我兒子。”
孫偉當即反駁道“張書記,我救不了你兒子,你兒子殺了人,我作為公安局長,怎麼救他?”
張震在自己一個姘頭的床上,聽著孫偉冷酷無情的話,頓時就火了。
“孫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過河拆橋嗎?見死不救是不是?彆忘了,你們他媽都拿了老子的錢,我兒子出事,你們要不管,誰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