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即便救活,以後恐怕也是個廢人了。”
這…
聽了苗醫的話,沉皓峰歎了口氣,“好死不如賴活著,麻煩了。”
苗醫往裡間瞥了一眼,沒有聽到任盈盈反對,他沉默點頭。
在他開始替令狐衝治療的時候,沉皓峰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碎片的光芒。
“撿取【中醫精通—補】碎片1(33),碎片數量已集齊,可激活。”
激活之後,沉皓峰才發現,內容比他想的還要駁雜,不僅涉及到醫術醫理,還有各種蠱蟲毒蟲等等。
就難怪有三塊碎片這麼多了,光是那些毒蟲毒草,數量就多如牛毛。
苗醫替令狐衝治療的時候,藍鳳凰到了沉皓峰身邊,隻是她的神色,不像之前一見到沉皓峰,就恨不能將他吃到肚子裡,這會兒衝他擠眉弄眼,故作澹定道“我們壇主要見你。”
周圍了站了幾名日月神教的弟子,讓沉皓峰沒辦法對她做出什麼親昵的舉動,他點點頭,“好。”
終於見到了任盈盈。
她之前坐在轎子裡,饒是沉皓峰,也沒有看到她的臉。
因為嶽靈珊的關係,沉皓峰也不太清楚,任盈盈會是騷敏還是高爾關。這會兒答桉揭曉了,是後者。
在沉皓峰心裡,藍鳳凰足夠美豔動人了,臉型、五官哪怕是身材,幾乎無可挑剔,卻依舊沒辦法掩蓋任盈盈的光彩。
她那張精美絕倫好似瓷娃娃的臉,確實不可方物。
沉皓峰在打量任盈盈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他。
隻看他一眼,任盈盈好看的眉眼就皺了起來,不是為了旁的,是他實在太過英俊,讓熟知藍鳳凰脾性的任盈盈,擔心她是不是被人騙了。
“你認識曲長老?”任盈盈沉聲問道。
沉皓峰長歎一聲,“豈止認識,適逢順風堂主劉正風金盆洗手,我們在碧波之上,共同彈奏笑傲江湖,相見恨晚。可惜好景不長,曲前輩因為是日月神教中人,被東廠鷹犬左冷禪發現、追捕。”
“為了救他,劉正風前輩重傷身亡,受了傷曲前輩不願獨活,點燃了船隻,和劉前輩一同葬生火海。”
他說話的時候,任盈盈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確實不像是說謊,她忽然道“你會彈曲長老譜寫的笑傲江湖?”
點頭之後,沉皓峰皺了皺眉,“你一口一個曲長老,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日月神教的壇主。”任盈盈大方承認。
令狐衝在他們手裡,任盈盈絲毫不擔心沉皓峰的反應。
卻見沉皓峰先是錯愕,隨即大喜道“你們是日月神教中人?太好了,這位…女壇主,曲長老有些遺物在我房中,我這就去取。”
“藍鳳凰,你陪他去。”
這裡是日月神教的一處據點,外麵又有東廠番子圍著,她小心謹慎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又或許是沉皓峰過於英俊的麵龐,引起了她的警惕。
她怎麼想的沉皓峰不知道,但剛出了門,藍鳳凰的渾圓的翹臀,就落在了他手裡。
“我之前說這趟來,就是為了找日月神教中人,歸還曲前輩的遺物,你怎麼不說?”在她的臀瓣上抓了兩把,沉皓峰隨口問道。
藍鳳凰扭扭屁股,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自然是壇主不讓隨意透露,被她知道,是要割舌頭的,那你就會少很多樂趣了。”
“……”
兩人很快去而複返,沉皓峰手裡還拿了古琴和曲譜。
其實這兩件東西,任盈盈之前就看過了,是藍鳳凰悄悄拿過來的。
揭掉琴套,沉皓峰臉上再度浮現出一抹傷感,“這首曲子,需琴簫和鳴,曲前輩撫琴,劉前輩執簫。曲前輩在將它們交給我前,囑咐我,希望能將曲子流傳下去。”
“為了不負所托,壇主,我現在教你彈琴。”
他坐下開始彈琴,伴著一道道悅耳灑脫的琴音傳出,任盈盈不自覺的看向他的臉。在樂曲聲中,他豐神俊逸的樣子,仿佛又多了幾分不羈,看的任盈盈一時有些出神。
“不好,峰哥哥實在太俊俏了,再這麼下去,壇主怕是要和我搶男人了。”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藍鳳凰心底一陣焦急。
但念頭一閃而過,她隨即又冷靜下來,“若是峰哥哥真的將她拿下,按照入門順序,壇主豈不是要叫我姐姐?看她以後還怎麼欺負我。嘿嘿,我得幫峰哥哥一把,給壇主下藥?”
目光注視在沉皓峰身上的任盈盈,全然沒有注意到惡向膽邊生的藍鳳凰。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啦……”
按住琴弦,似有餘音繞梁,沉皓峰緩緩開口,“這就是整首笑傲江湖。”
說著,他將古琴遞給了任盈盈。
任盈盈不光會玩鞭…子,琴技亦是不弱,有沉皓峰之前的演示,對照著曲譜,她試著彈奏起來。
走到她身邊坐下的沉皓峰,側耳傾聽,像是沒有注意到,因為有人靠近,還是男子,導致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俏臉生出些許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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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在任盈盈彈奏稍有不對時,他更是直接握著她的玉手進行糾正。
“這冤家哪裡需要我幫他。”將任盈盈的神色看在眼裡的藍鳳凰吐了吐舌頭,哭笑不得道。
見任盈盈的彈奏漸入佳境,沉皓峰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根竹簫,開始與她合奏。
男人天生就會藏簫,沉皓峰有這麼多年的經驗,又因為藏的比旁人大,即便沒有空間,他做出這番舉動,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有簫聲的加入,聲音更為豐富,一首笑傲江湖,被演繹的更為宛轉悠揚,餘味悠長。
劉正風和曲洋二人,一個正派人士,一個魔教中人,尚且因為曲子,結為生死至交。又何況沉皓峰和任盈盈,一男一女,兩顆年輕的心,就更容易靠近了。
一曲終了,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早已變了。
沉皓峰又不是什麼含蓄之人,看出任盈盈對他的情誼後,他就借口糾正她彈琴時的錯處,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不是還有人在…
“壇主,人醒了。”
“好。”任盈盈應了一聲,又有些慌亂的朝沉皓峰道“你師兄醒了,快去看看吧。”
沉皓峰笑了笑,鬆開了她的手,朝外麵正在治療的令狐衝走了過去。
他還沒出去,就見一個年輕苗人衝進來道“壇主,那些漢人要走,要攔住他們嗎?”
瞥了沉皓峰一眼,任盈盈擺擺手,“不用管他們,讓他們走。”
天亮了。
嶽不群帶上陸大有幾人,扶著宿醉未醒的歐陽全上路,直奔染坊。那苗人問的,就是要不要攔住他們。
之前他們要走的時候,陸大有就急道“師父,師妹還沒醒,大師兄他們不知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