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哲站起來,來到山岩外麵感受了下,雨確實已經停了,天邊有些泛白。
刮著小風有些涼爽,保險起見還得在這待一天,看看完全晴天再走不遲。
不然再淋到路上可就不好辦了,回到火堆邊,劉寧寧往旁邊挪了挪,挨著她坐了下來。
“看這天,還不能走,我再去撿些木柴。”陳安哲看著火堆說著。
“哲哥我跟你去吧,還能多撿些。”身旁的劉寧寧說。
“我也去吧,多個人多個照應。”王韻宣也開口道,小琪和趙玥也舉手申請同去。
“人多無益,就寧寧吧,韻宣你穿著裙子不適合活動,老實在家待著吧。”
王韻宣撅了撅嘴,平時喜歡穿裙子的她,穿著一套連體蓬蓬裙。
在半島營地沒什麼劇烈的活動,也沒感覺不方便。
可這次水裡逃生以來,已經出現幾次尷尬情況,昨天在水裡裙子直接被衝到頭上。
自己穿著內衣站在水裡,得虧身旁的趙玥及時的給她整理好,不然連路都看不到。
哲哥在前麵帶路也沒看到她的內衣秀,可自己想起來還是麵紅耳赤。
再就是爬山動不動就被鉤住裙邊,趙玥一次次幫她脫困,後來山上休整時。
趙玥找了幾根繩子,幫她把裙子固定在兩條腿上,才感覺利索很多。
本想申請勞動,又被嫌棄,真後悔穿裙子啊,趙玥看出她的沮喪,笑著拍拍她的胳膊。
“不添麻煩就是一種幫忙,老實坐著吧。”
劉寧寧撒歡般蹦蹦跳跳,陳安哲警告道。
“你小聲點,驚動野獸還好,小心驚動山裡的妖怪,把你擄去當壓寨夫人。”
引的劉寧寧笑得花枝亂顫。
“正好我去禍害妖怪一家,收服他們當小弟,給咱們打獵。”
劉霸天的腦回路很是新奇,讓陳安哲無話可接。
“哲哥,世上真有鬼怪嗎?我很好奇呢。”
“這個問題,從古到今有無數的人在問,太玄妙了。”
陳安哲並不奇怪她會問出這種大眾問題。
“那你說說唄,我喜歡神秘的東西。”
陳安哲組織了下語言。
“怎麼說呢這個問題至今沒有完全讓人信服的答案,孔夫子說過“眾生必死,死必歸土此之謂鬼。骨肉斃於下,陰為野土;其氣發揚於上,為昭明,焄蒿,淒愴,此百物之精也,神之著也。”
他意思是,世間所有的有生之物一定會死,而死後一定會回歸塵土。
人的身體在土地裡麵慢慢消散,成為荒野中的泥土,這就成為了“鬼”。
而一個完整的人並不隻有身體,還有精神層次,人死後,精神也隨之消散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孔子認為,人死之後的精神是一直存在於世間的,而這就是“神”。
在一些情況下,活著的人們能夠感受到死去人的“神”。
鬼神是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的事物。
但是鬼神卻能夠體現在每個人生活中的方方麵麵,孔夫子認可了鬼神對人們的約束作用。
並告誡人們要為人處世要真誠,約束惡念,這樣才不會受到鬼神的懲罰。
古往今來,華國人對鬼神始終心存敬畏,這種敬畏之心體現在行為中。
就是華國人對自己行為的約束,這種敬畏之心在世界上其他宗教之中,稱之為宗教信仰。
古時候的人很少信奉宗教,但是普遍敬畏鬼神,曆朝曆代的皇帝也是對鬼神恭敬有加。
在今天的華國,尚存在著“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舉頭三尺有神靈”的說法。
不論古今,華國人們都知道,生活中要真誠的行善積德,我們的行為都會被鬼神所看見。
鬼神會獎勵每個人的善行,同樣也會懲罰每個人的惡行。
鬼神之說沒有定論,真假隻存乎人們心間。
鬼神從來不是封建迷信的產物,是華國人行為善惡的監督者。”
陳安哲滔滔不絕地講了半天,劉寧寧緊跟著他身邊認真的聽著,可好像還是很模糊。
“哲哥講點現代社會的理論,老人家的話太深奧,不太明白。”
陳安哲咽了下口水,看著好奇寶寶樣的劉寧寧。
“鬼神是十分虛無縹緲的東西,以當今的科學和物理來說,很難印證鬼神的存在與否。”
“因為世界上確實存在一些用物理知識,難以解釋的怪異現象。”
“愛因斯坦和牛頓,是世界曆史上著名的兩大物理學家。”
“他們為世界物理學做出了卓越的貢獻,讓全人類成功認識了萬物運轉的規律。
即便是這樣兩個偉大的物理學家,在晚年也開始逐漸研究起了神學。
可能即便是在他們看來,世界上的一些現象實在是難以用科學來解釋。
即使是偉大科學家們也不能否認鬼神的存在,鬼神之說卻也從來沒有被科學證實。
因此,誰都不能確定鬼神存在與否,甚至當今社會流傳著一句話科學的儘頭是神學。
可在我認為當你不了解一些事事,會感覺很神秘,甚至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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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你了解到真實情況後,卻發現原來如此的平常,不過中間的過程可能會很長時間。
比如現在的汽車,輪船飛機等我們習以為常的東西,放到古代都可能被被當作神跡。
這其實就是人類進化的過程。
現在我們覺得外星人很神秘,說不定什麼時候,地球可能就會與不同的外星文明接軌。
本來有人類存在我就認為很神奇,那乾嘛拒絕承認其它神奇。
我之所以探秘,就是想在有限的生命裡了解更多的神奇,我覺得那是件很棒的事。”
陳安哲撿起一根樹枝扔進背簍,看著小學生一樣的劉寧寧。
“好啦,這個問題到此為止,你的小腦瓜裝不了那麼多東西,你隻要記住。
短短人生做些自己認為對的事就ok啦,我們又沒有永生,沒必要考慮太多。”
劉寧寧若有所思,想著陳安哲講的這些話,好像有所感悟。
手上動作沒停在樹叢裡撿起一根樹枝,就要往背簍放。
“啊!~”
感覺到手中樹枝軟乎乎的低頭一看,居然手中握著一條棕色的蛇,足有一米多長。
好在她抓在蛇身,蛇頭下垂著,聽到叫聲的陳安哲,第一時間喊住她要扔出去的動作。
讓她輕輕放在地上,陳安哲揮刀把要逃回樹叢的蛇從頭部砍斷,劉寧寧立馬扔到地上。
蛇身在地上翻騰,為防萬一陳安哲用根棍子挑起蛇頭甩進樹林。
也沒看是啥蛇,蛇頭死而不僵能存活幾個時辰,可不能冒險。
看到劉寧寧並沒害怕慌張,不由得衝她伸出大拇指。
“不愧為劉霸天,什麼都不怕,居然徒手抓蛇。不過喊得也挺響。”
劉寧寧俏臉一紅實話實說道。
“不是,我想你說的話入神了,順手當柴火撿了,被嚇了一跳,不過我確實不怕蛇。
小時候我爸會帶我去吃蛇羹,我就逗門口籠子裡的菜花蛇玩。”
陳安哲定了定,沒有話說,用刀割開蛇皮,讓劉寧寧用個刀摁住。
自己雙手拽著蛇皮直接擼了下來,連內臟啥的都扔進樹林。
“也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吃。”
“蛇肉好吃啊,她們應該會喜歡吧,要不你把它剁成小塊,最少看著不那麼瘮人。”
劉寧寧還是擔心姐妹們嚇到,提出建議。
陳安哲聽她說的有理,直接墊著樹葉,把蛇身剁成十幾塊,也就平均一人一塊多點。
拽下張大葉子包了起來放進背簍。
“上去後記得提醒我找塊石板,用來烤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