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宣,小琪你們做些飯,大家應該餓了。
就熬一大桶米粥吧,煮些雞蛋,竹筍燉一隻雞一隻兔,差不多就夠了吧。”
席琳安排人做飯,保持體力是必要的,兩人聞言去準備飯食。
“nene,你去把黑風閃電放出來活動下吧,關了半天了,剛才就一直在那吼。”
李曉璿也交代著事情,nene快步來到牆邊,揭開蓋在上邊的竹簍。
把兩隻小家夥抱了出來,黑風閃電對著nene一陣舔舐。
可nene這會沒有太好的心情陪它們玩,隻是把它們放到地上。
就回到陳安哲身邊,她要陪著哥哥。
黑風閃電發現什麼,直接跑到陳安哲身旁,觸碰著他的身體,
伸出小舌頭舔著後腰的那道傷口,兩隻小家夥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愛護。
血水把兩塊白t恤的布塊染成紅色,再怎麼洗也洗不乾淨。
換了好幾桶水,才算把陳安哲身上的傷清洗了一遍。
趙玥發現陳安哲的褲子也有劃痕,認為可能腿上也有傷。
李曉璿和席琳合力,把陳安哲的長褲拽了下來,果然,左大腿外側一道抓痕。
雖不是很深,在陳安哲白晃晃的大腿上甚是顯眼。
右邊小腿處幾道淺淺的血印,李曉璿席琳又迅速清洗上藥。
陳安哲全身隻穿著內褲,全身暴露在眾女麵前,竹屋裡一片寂靜。
眾女有些臉紅心跳,可看到白皙的皮膚上密布的血痕,瞬間拋開雜念。
這些傷口都是為了保護大家造成的,回想到他站在門口一夫當關的身姿。
受傷如此之多不後退一步,這個男人帶給她們深深的感動與安全感。
親人之間也不過如此了。
劉寧寧讓nene去床上把西服拿過來,蓋在陳安哲的腹部以下。
一是保暖,二是蓋住哲哥的雄偉,省的眾女不經意都去瞄一眼。
陳安哲的汗衫徹底報廢,最多能當抹布用,nene平時穿的露臍短衫。
上次病好以後,就一直穿著陳安哲的襯衫,這會也要脫下來給陳安哲蓋上。
被席琳製止,自己脫下外套。
她是裡大外小的穿著,雖然裡邊的大t恤被割了一圈,還是很合體的。
其他女孩隻恨自己穿的衣服少,不能儘一份心意。
黑風,閃電圍著眾人跑來跑去,湊近陳安哲又聞又舔。
聞到一些氣味來到門口,看到了大雨中被竹矛頂著的山魈王。
一陣低吼,做出攻擊狀,可幼小的身子怎麼看都是在賣萌。
張星兒過去抓起兩小隻,看著它們的的眼睛說道。
“黑風閃電,你們倆聽好了,快快長大去給哲哥報仇,
不是他你們倆今天就被外麵那家夥吃了,我們也難逃。”
兩隻小家夥呆萌著看著張星兒舔舔她的手,它們怎麼能明白她說的話啊。
眾女也沒人製止,畢竟她說的是事實。
外邊的雨一直下著,把戰鬥痕跡衝刷的一乾二淨。
晚飯做好了,粘稠的米粥,燉的軟爛的雞肉兔肉,還有十多個水煮蛋。
nene給黑風,閃電吃飯的竹筒裡,盛了很多米粥。
挑出幾塊沒骨頭的兔肉搗碎混在米粥裡,又混進去兩個蛋黃。
兩個小家夥大口地吃起來。如果它們長大了應該能保護大家吧。
陳安哲現在這個情況趴躺都不太好,女孩們隻能輪流扶著他。
見到陳安哲一直昏迷,連飯都沒法喂,女孩們再一次著急了。
“哲哥流了好多血,現在醒不了是不是缺血的事,可也沒法輸血啊。”
王韻宣著急的說。
“這麼多傷,哲哥肯定是疼暈了,誰也受不了這麼多口子。”小琪皺著眉頭說。
“該死的山魈,我想吃它的肉,把哲哥傷的這麼重。”
張星兒看著牆邊山魈王的屍體恨恨的說。
“星兒,想就好了,山魈屬於靈長類,算是猴子的一種,和人類是近親,吃它就像吃人。”
趙玥嚴肅的說。
“有這種近親嗎?這麼凶殘,我們沒惹它們,就來襲擊我們。”
單純的張星兒聞言更是氣憤。來到李曉璿身邊坐下,趴在她懷裡委屈的要落淚。
眾人皆不言語,李曉璿伸手撫摸了下張星兒頭發。
“星兒這就是哲哥說的叢林法則,這裡沒有道理可言,都以實力為尊。
再說你以為人類就不凶殘嗎?人類曆史本就充滿戰爭與殺戮。
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張星兒默不作聲,其他女孩也深深被觸動,現實就這麼殘酷。
不要期望彆人憐憫,隻能靠自己強大。
“你們快來試試,哲哥身上怎麼這麼燙。”
一直扶著陳安哲的劉寧寧突然喊到。
眾女立馬圍了過來,紛紛伸手摸向陳安哲胳膊大腿,席琳摸了摸陳安哲額頭。
“壞了!哲哥這是發燒了,怎麼辦?”
席琳感到手心傳來滾燙的感覺。
其他女孩也感受到,陳安哲全身的熱度超出正常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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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塗滿草藥的傷口,女孩們急上心頭,nene和張星兒眼看又紅了眼睛。
“怎麼辦啊!這熱度太高了,不降溫會燒壞的,誰懂治療啊。”
王韻宣急切地說道。眾女紛紛搖頭,皺起眉頭。
“這樣不行,這個姿勢沒法休息,要把哲哥抬床上去。
讓他平躺,然後把毛巾用涼水浸濕放額頭物理降溫。”
年長一些的趙玥多少懂些常識,眾女七手八腳的就要抬陳安哲。
“等等,竹床太硬,小琪星兒去把所有兔皮鋪到床上。
那麼多足夠了,幸虧哲哥還沒來得及給我們做成護腿。”
李曉璿細心的安排著,兩女迅速去牆角架子上,把一摞兔皮抱到裡間竹床上鋪了起來。
十多張碩大的兔皮足足鋪了三層。
其他六個女孩一邊三個,合力把昏睡中的陳安哲抬到床上。
輕輕的放在厚厚的兔皮上,頭部是一張疊起來的兔皮當枕頭。
趙玥接來涼水,李曉璿和席琳淘洗著兩塊布料,疊成長方塊,放在了陳安哲額頭上。
剛才搬抬過程中,肩部被咬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一陣忙活,總算止住了。
換了一次次布料,可陳安哲不見一絲好轉,依然高溫燙手。
女孩們眼巴巴的看著臉色慘白的陳安哲。
“還有什麼辦法啊,哥哥好難受的。”
nene坐在床頭一直觀察著,發現昏迷中的陳安哲,不時皺起眉頭。
肯定是在遭受莫大的痛苦,眾女急得手足無措,可知識的盲區,讓她們一籌莫展。
“搓腳心,上次nene發燒,咱們不就這麼乾的嗎!”
王韻宣邊說邊去脫陳安哲的鞋,小琪連忙去脫另一隻,兩人著急忙慌的搓著陳安哲腳心。
李曉璿緊鎖眉頭,不停的搜索腦中有用的方法,突然想到什麼,抬頭看向眾女。
”我想起一個方法,不過是在電影裡看到的,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隻要有辦法就說出來。“
劉寧寧著急的催促道,李曉璿表情嚴肅的說。
”那個方法是,利用人類正常溫度去調節紊亂的體溫。”
沉默了片刻不等彆人開口問又說道。
“要有人脫了衣服抱著哲哥來幫他降溫。”
說完又看向有些呆愣的眾女,王韻宣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話來,繼續搓著腳心。
其他女孩也陷入沉思,雖說哲哥是為救她們受傷,雖然跟哲哥像親人一樣。
可畢竟男女有彆,是拋開顏麵救治哲哥,還是靠他自己熬過去,如果他扛不過去怎麼辦?
失去哲哥每個人,都不相信能在這個島上活下去,眾女一時陷入糾結。
“我可以,哥哥一直在照顧我們,救了我兩次了,我不要失去哥哥。
隻要能救哥哥我可以做很多事,哥哥活,我們才能活。”
nene說著不靈光的普通話,一向呆萌可愛的甜妹現在一臉嚴肅。
她的話也徹底把眾女心中那塊矜持的外殼擊碎。
是啊,哲哥為了保護大家不惜付出生命,也決不後退,現在還在為了麵子放棄治療哲哥。
反而不是華國人的nene,第一個站了出來。
也不愧哲哥一直對這個妹妹照顧有加,她值得。
“我和nene來,有什麼大不了,又不少塊肉,耽誤了治療,我們後悔都來不及。”
劉寧寧這個酷颯禦姐的話又提醒大家,沒時間做思想工作了。
如果錯過治療,她們可能就會失去敬愛的哲哥。
這會所有女孩,包括小琪都明白了孰輕孰重,紛紛開口說可以。
可看到nene和劉寧寧已經開始脫衣服,隨即不好再爭陸續走出裡間。
李曉璿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當然也明白這些道理。
除了nene按理說她是最應該站出來的人,畢竟陳安哲剛剛替她擋了致命攻擊。
可自己還是太嚴謹,不夠灑脫,她真的認為脫衣救治陳安哲沒什麼,畢竟是她的主意。
而且第一天自己的初吻就被他拿走了,現在又算什麼呢!
臉上突然發燙,李曉璿快走幾步,拿起陳安哲的褲子接水洗了起來,掩飾著她的窘態。
裡邊劉寧寧和nene已經脫下本就不多的衣服,有些羞澀的互相看看。
“你自己抱不過來,我來幫著一起。”
劉寧寧有意無意的說著理由,不過確實如此,nene一個人,隻能抱住陳安哲一半身子。
這樣降溫的效果肯定不好。
“寧寧,謝謝你。你真好。”
nene很感謝劉寧寧的配合,能讓她緊張的心情得到放鬆。
另一方麵能更好的救治哥哥是她最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