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哲坐在室內椅子上,考慮著接下來的事,劉博卻是圍著治療儀轉。
不時側耳傾聽,卻是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這讓他一度懷疑治療艙的作用。
屋外樹蔭下,除了開始的一些老人,一些住在療養院的老人也得到消息陸續趕來。
樹蔭下已經做了一長排,不過這些老人都很有紀律性,隻是低聲跟身旁人交流。
並沒有大範圍喧嘩,倒是徐老,白老身邊圍繞的人更擠些。
主要都想從白老嘴裡獲取更多消息,在老人們中間,逐漸有一個人名在傳播。
陳安哲,一位神秘的華國青年,多了就不能說了,他們也很自覺,都懂得保密協議。
李乾一邊照顧著幾名療養院居住的老人,一邊遊走在其他老人身旁,倒茶,按摩。
積極的態度獲得很多老人讚許,這讓滿頭大汗的李乾咬牙堅持著,不時看向那個房間。
他現在極度不希望什麼治療艙成功治療病人,因為那樣會讓他失去很多機會。
再就是,劉博居然可以獲得在裡邊觀摩機會,自己卻沒有,這讓他心生怨念。
從上學時,在各方麵劉博就壓他一頭,無奈自己沒有背景,根本沒法跟劉博比。
畢業後劉博直接被分配到軍區總醫院,而他被分到了地方醫院,級彆一下就區分開了。
自己見正麵競爭不過劉博,這幾十年專心研究養生學,目的很明確,那些老乾部。
果然術有專攻,李乾逐漸在燕京養生圈中聲名遠揚,逐漸引起注意,終於獲得機會。
被抽調到西山療養院,看著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他卻欣然前來,他看的很透。
能來西山療養院的人,必須身份夠格,而照顧好這些好人,多傳揚他的好話。
指不定哪天議案,就被中央幾位領導得知,讓自己獲得真正的好職位。
本來一切很順利,可這幾年喜歡來西山療養院的老人越來越少,來的也沒分量重的。
眼看西山療養院就要關停的樣子,隻能指望傅院長幫他一把。
劉博這些年在軍區總醫院風生水起,名聲很大,治療了很多老人的疾病。
說是華國禦醫也差不多,這讓他隻能在暗處尋找機會,沒想到今天一通電話。
讓西山療養院再次熱鬨起來,平日難得一見的老人們紛紛前來。
當知道事情大概後,他又聽到了讓他鬱悶的消息,劉博教授會主導這件事。
所以他比誰都希望治療艙沒有那麼神奇,開玩笑,還能治療癌症,那不是發燒感冒。
基本癌症都是慢性病,怎麼可能半小時就治好,這一次劉博估計要丟大人了。
李乾極力討好著老人們,也在焦急等待看熱鬨。
屋內,治療儀上的按鈕終於從紅轉綠,劉博卻是不敢摁下去。
“小哲同誌,真的治好了?我怎麼沒聽到一點聲音,不會發生意外吧?”
閉目養神的陳安哲緩緩睜開眼,走過來笑道。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最壞能怎樣?你不摁閃開,我來。”
“我來我來,這也算見證曆史的時刻,我隻是手有些抖。”
劉博努力控製著心情,摁下治療艙的綠色按鍵,好聽的開啟聲響起,艙門緩緩打開。
劉博連忙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指著艙內說不出話來。
治療倉內的趙凱這時也慢慢睜開眼,看到劉博震驚的表情,不由開口道。
“劉教授,你怎麼了。”
卻是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再沙啞,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脖子。
“啊!我的手,我的腳,怎麼回事,我的手腳不都沒了嗎?”
趙凱語無倫次的喊叫著,劉博這才恢複過來,伸手拉住趙凱,摸了摸他的手腳。
“快讓我檢查下,是不是假肢啊。”
趙凱立刻自己檢查起來,沒有發現任何接口,感覺了下,就是自己身體啊。
“自己出來,不用我抱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