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信沒有任何留手,自從父母回歸後,她從來沒這麼生氣過,此時此刻,她的眼裡隻有這兩個該死的家夥。
毫無征兆的,方知信猛地抬手五指抓握,怒極之時,麵無表情的臉上反而一片平靜。
冬青被壓的抬不起頭,但卻咧開嘴,露出滿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她暢快的,從上往下看著方知信:“我們死了,他們混亂的認知就徹底沒法恢複了…”
失樂聲音沙啞地大笑:“你殺,不殺我也不會恢複他們的認知,看你們彼此信任的樣子,我快被惡心死了,這樣多好,誰都不信誰,哈哈哈哈哈哈…”
“誰說沒辦法?”
近在咫尺的方知信反問。
她一步上前踩著空氣捏住失樂的兩頰,鋒利的刀光一閃而過,半節舌頭伴隨著痛苦的哀嚎被斬斷。
方知信握著染血的刀看向冬青,居高臨下的視線如同看著一具屍體。
冬青歪頭,她知道接下來就是她了。
冬青笑容諷刺:“真狠啊,可惜你的隊友回不來了,他們的認知,情感裡,沒有你的存在…”
“話太多了。”
一柄利刃直接捅入那咧開的嘴,如法炮製的剜掉半塊舌頭。
在劇痛中,方知信隻是平靜的等待著,等待著那種疼痛消退。
半晌過後,瘮人的哀嚎聲再度響起,方知信一腳踩斷了兩人的腿,像是丟垃圾一般把兩個人丟下。
被疼痛支配的冬青努力的睜開眼睛去看方少離等人,她為什麼能夠行動,為什麼沒有被其他人困住。
從認知和情感來看,她和失樂才是這些人的隊友,重要的人,為什麼沒有人阻止方知信?就算察覺到不正常,但那些情感,他們會眼睜睜看著隊友被如此折磨嗎?
“咚……”
兩道身影帶著不甘疑惑砸下,一道陰影落下擋住兩人看向藍星眾人的視線。
方知信背對著眾人看不清神色:“雖然知道你們隻是把這兩個傻逼當成了隊友,能在情感和認知被改變的情況下沒有傷亡,已經算得上優秀。
但我不行,我不想看到你們那隱隱帶著敵意的目光,那就以藍星東夏外部最高指揮的身份暫且相處吧。
等你們醒了,嗬,準備好請我吃一年的飯吧。”
說著方知信看向木原:“木原上將,現在我們恐怕出發不了了,給我們一段時間休整,方便借貴地暫且落個腳嗎?”
“沒問題,隻是你們真的不需要幫助嗎,其實現在外界的信息給他們看一看,或許…”
木原說不下去了,情感和認知同時被改變,這種事情隻憑直播的那點證據扭轉不過來。
事實也是如此,方少離等人清楚的明白,他們恐怕中招了,但看到冬青和失樂受傷會下意識的阻止,撇開認知,情感的拉扯才是最難的。
正因如此,剛剛方知信才非常的果決的,放棄以隊友的身份相處,啟用東夏外部最高指揮權,直接命令幾人不可擅動。
甚至甩出一堆束縛卷軸,這才把幾個人壓在原地,否則就是亂戰了。
幾人看著方知信避開他們的目光拎著兩個半死不活的人遠去,心裡一陣憋屈。
方知信氣的快要炸了,她心裡很難受,難受的不敢去看她的隊友一眼。
“什麼見鬼的情感轉移,這種替身梗早就不流行了傻逼……”
少女按著通訊接通某個專業人員:“喂學長,你學妹這邊遇到麻煩了,十分需要英勇的學長來幫助一下。”
蘇慕曲調侃道:“呦,還有你搞不定的事呢。”
方知信突然沉默下來,半晌後才說:“嗯,我搞不定。”
拿著通訊器的蘇慕曲感覺這語氣不對,瞬間坐直了身體:“出問題了?你們在哪,我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