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家的其他人就看著他們哭。
至於外麵圍觀了很多人的事，他們也知道。
但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們也不覺得賣女孩子有什麼不對的。
村子裡把女兒賣掉的事，這幾年每年都有，那些人還不是一樣在村子裡生活的很好？
等他們有錢了，他們才不怕那些人瞧不起他們。
等他們兒子賺錢了，他們就可以在全村揚眉吐氣了。
到時候，他們巴結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會排擠他們？
何小雙見那二人哭的很是傷心，有些同情：“她們好可憐。”
宋初蔓猛地看向表姐。
可憐？她居然可憐她們？
今天她才發現，好像表姐善良過頭了。
這可不行，必須要糾正過來。
太過善良的人，很容易被騙，以後有吃不完的虧。
宋初蔓道：“表姐，你彆可憐她們。彆忘了，當初她們還想賣了你阿娘和你呢，你對惡人的同情，隨時都可以變成刺向你們母女的尖刀。”
何小雙一怔，認真地思索起來。
宋初蔓繼續道：“善良是好事，但是也要分人，分場合，分時機。就比如，你現在同情她們，一旦她們緩過勁兒來，找到機會，隨時都會賣了你和你阿娘，知道了嗎？”
何小雙突然驚恐起來，瞬間明白表妹說的都是對的，眼神堅定道：“表妹，是我太過心軟了，以後我不會再同情她們了。”
宋初蔓輕歎道：“但願如此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表姐在何家的時候養成的性子，不是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
但隻要表姐在她家裡，有她和係統守著，就不會有事。
……
高絲悅哭了一會兒，見老宋家的人都乾看著，突然擦乾了眼淚，看著宋禾茂，“你把我女兒賣給誰了？賣了多少錢？”
宋禾茂皺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高絲悅嘲諷道：“我身為孩子的親生母親，難道就不該知道嗎？她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宋禾茂沒辦法，知道要是不說出來，她肯定還會鬨，隻好如實道：“我擔心你知道後，就鬨著要去看女兒，到時候惹了買家的不悅，把女兒退還給我，我就和人牙子說，將她賣給外地人，那日又正好有外地人在牙行，他們隻是路過城裡，昨晚就又重新啟程，現在人估計都已經離開京城了。”
黃小麗一怔，也擦乾了眼淚，看著宋禾偉：“你也是將女兒賣給外地人了？”
宋禾偉點頭，“是啊，她們兩姐妹都賣給了同一個人，還能有個伴，阿苗還可以照顧阿芸，你就放心吧。”
黃小麗沉默了。
沒有人注意到，她袖口中的拳頭握的更緊了。
高絲悅看著宋禾茂的眼睛，聲音更冷了，“我再問一次，你賣我女兒賣了多少錢？”
宋禾茂覺得，他說出來高絲悅也拿他沒辦法，便說了實話，“那個賠錢貨，長得不好看，一開始彆人就隻給三兩銀子，我好說歹說，彆人才願意給五兩銀子。”
黃小麗也問宋禾偉，“那阿芸呢？賣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