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宣王道：“鄧姨娘她膽子小，應該沒有那個膽子。”
“父王。”沈含蕊道：“您也太信任她了，當年，她身為母親的陪嫁丫鬟，趁著母親生病，爬上了你的床。”
“上次太皇太後來我們府裡，下人們也是親眼看到她讓二哥去拜見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讓二哥離開後，下人們還看到鄧姨娘和二哥生氣，隱約聽到她說二哥不爭氣什麼的。”
“估計她就是想讓二哥討太皇太後開心，但是上次我們誰都沒給二哥麵子。”
“鄧姨娘這麼有心機，有野心，忘恩負義，怎麼可能沒有那個膽子？”
“含蕊！”恭宣王皺眉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可以說得出這種話？”
恭宣王妃急了，“王爺，她還是一個孩子，你彆和她當真啊，她都是為了我這個母親。”
沈含蕊被吼了，很是委屈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鄧姨娘要是一個好人，當初為什麼會爬床？當年也是因為她，害的母妃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恭宣王見女兒要哭了，歎息著道：“我隻是覺得，她一個女人，又沒有娘家靠山，現在全靠著王府和自己兒子，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敢去做這麼大膽的事。萬一事發，她萬劫不複。”
沈含蕊繼續道：“父王，很多事情，母妃都沒和你說。鄧姨娘沒生兒子之前，大哥還在家裡的時候，她對母親處處恭敬。”
“但自從她也生了一個兒子，大哥沒了之後，她對母妃，便沒了以前的恭敬，有時候甚至仗著自己有一個王府惟一血脈的兒子，對母妃不敬。”
“您還不知道吧，現在鄧姨娘一個姨娘的吃穿用度，都要趕上我了。”
“每個月送過去的東西，隻要有一點讓她不滿意，她都會上門來找母妃哭訴。”
“那些東西，本就是按照姨娘的身份給的，就算拿到外麵，任何人都挑不出錯。”
“母妃為了不讓她鬨到您的身邊煩您，她心腸也好，每次都單獨給了她不少好東西。”
恭宣王皺眉：“她居然這麼不懂事！”
沈堂裕正色道：“父王，知人知麵不知心，任何人任何事我們都要懷疑。”
“大哥要是真的還活著，而且還真的是宋禾修，那幕後黑手，罪大惡極。”
“而且父王，您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大哥要是死了，二哥就是你唯一的兒子，就算知道他殺了大哥，你又能將他怎麼樣了？難道還真的可以殺了他，讓自己斷子絕孫嗎？”
恭宣王一怔。
確實，要是他隻有沈堂啟一個有血緣關係的兒子了，即便他犯了天大的錯，虎毒不食子，他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
沈堂裕繼續道：“父王，當初調查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宋禾修的經曆，要是他真的是我們大哥，那他之前那麼苦，現在都還有一個兒子被賣的不知所蹤，那也太可憐了。”
“堂堂王府世子，居然被宋家人欺負的那麼慘，你難道就不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