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靈~”
“有兩個含義，一是靈氣，無靈氣不符籙，符籙就是靈氣的彙聚~”
“第二呢，也是靈氣，隻不過這個靈氣是指畫符者的聰慧和資質~”
“我可以負責的說，二峰這麼多弟子中，能真正畫符的不過三成，其他弟子畫符不過依葫蘆畫瓢，根本沒有神韻和精髓！”
“妙，則是神妙~”
“你們想啊，一張黃紙，一根墨筆，一圈圈說不明道不清的筆跡，就能變成殺人的利器~”
“這不神妙麼？”
“神妙！”
眾弟子齊聲吼道。
跟眾人不同，聽到“殺人利器”時，孟凡魂心裡“咯噔”一聲，不知為何居然生出一種莫名的驚栗。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個跟言傳空一模一樣的程飛，居然生出一種陌生的感覺。
“其實~”
程飛接著說道，“從另外的角度來看，符籙之術的門檻很低，想必你們當靈子的時候，已經體悟和繪製過，來，來，哪個弟子過來試試？”
話音落地，很多弟子都舉手示意。
程飛遊目四顧，看看孟凡魂並沒有舉手，遂笑道“孟凡魂，你沒畫過符？”
“也不是沒畫過~”
孟凡魂連忙陪笑道，“我在知凡院聽講時，先生曾跟我講過……”
魏智成見狀，解釋道“小凡魂剛來聚靈洞，跟其他外門弟子還是不同，他體內真氣不多，對法陣的了解也不多。”
“沒事兒~”
程飛衝孟凡魂招手道，“你過來，把先生教你的符籙畫一下~”
隨著程飛話音落地，趙瑾已經送來一個玉案，其上放著符紙、符筆和符墨。
眼見無法推脫，孟凡魂隻能硬著頭皮走了上來。
“先生教你的是什麼符籙？”
“水符~”
孟凡魂自然是擅長火符的，但他怎麼可能畫個火符？
他隻能挑自己最不熟悉的水符。
“好，那就畫一個，按照你的理解~”
孟凡魂拿起符筆，深吸一口氣，開始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不多時，他的鼻尖就生出了汗珠，不是不會畫，是因為他在艱難的控製靈竅內的真氣。
他自然是不想調動真氣的，但這跟他佯裝的實力不符；
可若是調動真氣，體內真氣如大河流淌，他還真不好控製。
眾人都看著水符，唯有程飛盯著孟凡魂的符筆。
眼見最後一筆畫完，符紙上並沒有什麼變化，眾人不以為然。
“辛苦了~”
程飛笑笑，抬手輕拍孟凡魂肩膀道，“以你的實力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
孟凡魂鬆了口氣，輕聲道“多謝程師伯誇獎~”
“還有誰？”
程飛又看向四周，隨便指了個弟子。
那弟子所繪製符籙可比孟凡魂的漂亮太多，隨著法力灌入，其上泛起一層水光。
“好~”
一眾弟子忍不住讚道。
程飛笑笑，微微點頭，卻用眼睛餘光看向孟凡魂。
孟凡魂自然沒什麼表情，甚至目光中還閃過冷笑。
“果然~”
程飛心中暗道，“這個孟凡魂有些蹊蹺，他畫符的時候用筆不暢，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對符籙不熟悉，可他每筆每劃都很精確，說明他懂得畫符~”
“那他為什麼畫得慢？”
“怕是在控製符筆的真氣了。”
“我借故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沒有動用真氣探察，可他的體內明顯有真氣的鼓蕩！”
“嘿嘿~”
“普通外門弟子體內真氣有限，全部積存在經脈內，怎麼可能引起真氣鼓蕩？”
“唯有開了靈竅的內門弟子，他們的真氣需要從靈竅調入經脈，才可能產生真氣鼓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