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白亦膽子小,而是,他當時的身份和心理跟常人是不一樣。
當時白亦站在房門外,對她很失望的,也對自己失望,怪自己無能,連個唯一的家都保不住。
更是不敢目睹唯一的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摧毀,那會讓他徹底崩潰的。
也可以說是他沒有自信,是底氣不足的表現。
好馬不吃回頭草,但白亦不是好馬,還跟她們繼續維持著情感關係,甚至,關係比以前還要好還要和諧。
這,比較有問題的,隻是現在情況特殊,不能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唐紅不僅擅長管理公司,還懂幾門外語,對國際公司法也很熟悉,是運營公司的一把好手。
很多年前,海外大暴亂,唐紅家的家業損失慘重,這才回國發展的。
唐紅和白亦是病友,渴肌症加綠病友,是白亦的紅顏知己,她也當白亦是藍顏知己。
倆人無話不說,平時不能跟彆人說的話,都可以彼此說給對方聽,話題私密度上幾乎沒有避諱的。
回正文。
唐蘭說“該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找個新人接回家。”這句話後,餐桌氣氛變得靜悄悄的。
沒人說話,吞咽的聲音和勺子碰撞碗碟的細微聲響,在靜謐的空間裡被放大,顯得異常清晰。
話是白亦問題的,答案是唐蘭給的,一個個低頭吃著飯,在等著白亦怎麼接話。
白亦沉默不語,臉色很難看,也低著頭喝著菜乾粥,餘光瞄了一眼一桌人。
唐紅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端起小碗,優雅地細品著湯羹。
雲絲則是事不關己的模樣,穿著蓬鬆的睡褲,大大咧咧的弓起一隻腿,胳膊搭在膝蓋上,夾著飯桌上的小菜,胃口很好的大口吃著。
看到沒看白亦一眼。
此刻,要是沒人的話,白亦真想教訓雲絲一番。
好你個雲絲啊,你還有胃口吃飯啊!要不是被你氣的被你刺激的,我能腦抽的問我老姐話?你以後能不能好好跟我吵架啊,不要那麼無腦的口無遮攔好不好啊?
把自己當插座了,這種話你都能說出來,你不知道多傷人家的自尊麼?
換了彆的男人能忍受麼?你是篤定把我吃定了是吧?
風吹過,傳來窗外樹葉搖曳的沙沙聲。
汽車的喇叭聲打破了沉默。
“那個...白亦,你不是答應陪爺爺釣魚麼?你怎麼又回來了啊?”木魚魚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白亦,隨即又把目光落在湯鍋上,小聲說道。
“你愣著乾什麼呀,趕緊去陪爺爺奶奶去啊!”唐蘭似乎找到了借口,木魚魚剛說完,當即對著白亦的餐椅踹了過去,眼睛瞪的老大,“快去啊,吃什麼吃啊,還沒吃飽啊!快去了!餓了去唐家飯店吃去!你不知道爺爺奶奶有多喜歡你麼?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啊!還不快滾?”
“姐,你乾嘛啊,我剛坐下啊……”白亦歪著身子躲避著唐蘭,怒瞪著唐蘭,“我還沒吃完啊!”
“滾了滾了,看你就煩,一天天地沒事兒找事兒!你不是想要幾個億蓋冷鏈倉庫麼?找奶奶要去,彆打我主意,老姐的錢可是留著當嫁妝呢!”
白亦抽了抽嘴角,站了起來,“人老了,嫁妝還自備啊?”
“你個臭弟弟!你彆走,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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