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午睡？還是去理療休息房？”
林醫生轉了半圈老板椅，從背後的儲物櫃裡，拿出了老山檀香。
按克算的，幾千塊一克。
按照材料成本價格賣給白亦的，沒收加工費。
一般人用來做手串，她這裡，當香燒。
光聞著這味兒，就能舒緩心情。
“就這裡吧，到哪裡睡都一樣。”
能省3000塊就省3000塊的房費吧……
白亦說著在單人沙發上躺了下去，手放在額頭上，“回頭，我叫人給你送來補酒，先試一試，你老公喝了應該可以。”
“嗯。”林醫生走到茶幾上，點上特製檀香，打開窗戶通風，毫無避諱地笑了笑，“哪怕能用上幾分鐘也好啊。”
中年女性，果然是中年女性啊，說這種話，都不帶臉紅的。
她是心理醫生，更是不會避諱話題。
白亦經曆過這變化巨大的一年，心態也很看得開。
什麼人沒見過啊？
什麼病沒得過啊？
聊個天，還能把自己整不好意思了？
何況，她現在用醫生身份對談。
側身過去看著她，接上話，絕對不相信地問：“怎麼得一炷香時間吧？你確定隻要幾分鐘？”
“三番五次的我倒信，但是，有幾個男人可以一炷香啊？你這話吹的...”
“……”白亦聽著額頭冒汗，沒法聊天了，接不下去了。
林醫生不相信地看了眼白亦，“彆忘記了，我是醫生。你以為我不懂？你們男人就喜歡吹自己行？”
白亦沒看她，瞅了瞅天花板。
“再說，你以為我是年輕人啊？其實到我這年齡了，人也很冷淡的……”
林醫生坐在沙發對麵上，瞥了一眼不屑地翹起嘴角的白亦，搖頭無聲的笑了笑。
眼睛落在，青年人特有的活力蓬勃的身段上，惋憾道：“老夫老妻了，哪裡有新鮮感啊。不嫌棄人家人老珠黃，就算是嫁的有福氣了。”
“我倒是想變得無欲無求，你這有沒有這類藥？”白亦雙手枕著頭，弓起腿，微微笑道。
林醫生也跟著聊天氣氛，愉悅地笑了笑：
“你相當老子啊？嗬，看了幾行古文就...年紀輕輕的就裝，你可理解真正的無之境界？要陰陽合一才能無為。不跟你聊這麼無聊的話題了。
“我是有藥可以控製你體內的激素……不過，我不建議你這樣。你可以選擇和伴侶分居，或者轉移興趣，做些正能量的事情，主要還是看心態的……”
林醫生笑了笑，身子前傾，胳膊壓茶幾托著下巴，眼睛勾著他，繼續說道：
“你身邊的那幾個女人，都伺候好了？確定麼？嗯？真確定麼？女人，可是會騙人的哦，很會假裝的哦？”
白亦無語了，乾脆閉上眼睛，不聽了。
“好了，不跟你這木頭家夥聊這個了，你為什麼還不結婚，嗯？”林醫生見他腦瓜又苦瓜起來，遞給他橘子。
“都是意外，非我本意……”白亦說著，接過橘子，掰皮，“她們纏著我，不放過我……”
“過幾年就好了……她們其中的一些人，早晚會離開你的。”林醫生也掰著橘子，很肯定地說：“也許，你先一步厭惡起她們，這就是男人的通病。你們男人啊，就是虛偽！”
“林醫生，你說她們會不會不止喜歡男人？”白亦隱晦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