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亦……行了，彆苦瓜著臉了，”
唐若心抱著倆孩子，笑了笑，“左手進，右手出，都是一家人的錢呀。”
“你以為，現在錢那麼好賺啊……我這頭毛利率才18個點，淨利潤都不到10個點。這是抽我的血啊！該死的資本家！
“有些農產品出口很難享受退稅，錢不好賺啊。”白亦扁了扁嘴，抱過幺幺舉高高，“小土豆啊小土豆，爸爸要做土豆大王好不好啊？”
小孩子沒反應，叫了聲小椅子，這才咯咯笑。
哎……
難道當年胎教出問題了？
到現在還認著胎名……
唐若心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喊保姆過來，把娃娃們帶去曬太陽。
“小亦，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了，所以我懷不上？”唐若心說著，貼耳過來神經兮兮道：“你是不是用意念控製？嗯？是不是？雲絲可是說過了，你會意念傳播遺傳基因……”
“……”白亦歪頭看著她，抽了抽嘴角，“扯什麼蛋啊！你以為我有特異功能啊！”
“就扯蛋了！哼，等會你要喊，我要兒子我要兒子！”唐若心輕哼一聲，抓著他的腰，輕挑著彎眉，“回幸福小區，試一試？那裡風水好，上回，咱倆那麼容易就懷上了，嗯？”
看著她那魔怔的臉越發固執，白亦輕歎一聲，無力道：“聽你的，你不要欺負我，不要像離婚之夜那樣欺負我……”
“才沒呢，是你那天欺負我的好不好？哼！”唐若心輕旋半身，落在他腿上，勾著脖子，嬌壞道：“那天你感覺到我要跟你離婚，你就跟小馬達似的……懷疑我有男人了，所以你就想著法子讓我懷上，讓我帶肚子嫁給彆人？是不是？”
“……”白亦默不作聲。
“我就知道你有那壞心思，離婚後我懷上了，如果我真有情人，情人未必要我的孩子。而我不可能打掉孩子，就這樣，我的人生被毀滅了，你是那麼想的，對不對？”
“……”白亦不敢出聲了，當初她在床上提出離婚，的確閃過狠厲之心。
僅僅是想過而已，不過，的確沒有想過她能懷上。
也沒往那邊考慮過，也沒想過當天就要離婚的她，怎麼會要懷自己的孩子呢？
那段時間，倆人分床很久了，偶爾跑她房間裡，她會很不耐煩。
會說，滾開了，走開了，很讓自己沒麵子。
有時候，拉住她的手臂，想直接點，她會拚命掙脫，會很怒！
後來才知道，她那段時間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有那麼抑鬱症。
那段時間，白亦也想過離婚，不喜歡她……
“我說對了吧？嘻嘻。”唐若心撩了下耳邊發，點了點他的心口，“那天，我也祈禱自己一定要懷上，而你也是那麼想的對吧？這也算心有靈犀一點通，對不？心有誠意，功到自然成……”
“……”白亦麵無表情地盯著她，“去煲牛尾湯。”
“好勒，早給你準備好了。”唐若心輕旋著身子起身，親了他的額頭，“你要是害羞，可以帶麵具，我帶麵紗，嘻嘻。”
“都老夫老妻了，有啥害羞的……”
幸福小區，買菜上樓。
白亦弓著膝蓋，靠在落地窗上，動都不想動，一臉疲憊地點上了一根煙……
喊一下午，我要兒子了……
唐若心則是在客廳裡，腿很麻地拜送子觀音。
“以前……都是我不好，”跪在地上拜神的唐若心，側頭看著走出房間的白亦，很後悔地說：“過去，不應該那麼冷落你，我們也不會離婚……”
白亦扔掉煙蒂，拿起飯桌上的水杯，咕嚕一口後，愧疚地說：“不要說過去的事情了。”
“嗯。”唐若心伸出小手，有些失落的開口道：“扶我起來。”
白亦扶起她，走到沙發上，遞給她熱水。
收拾房間，洗床單，拖地做飯。
她以前不愛做這些事情，現在還行吧，能過來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