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工廠這裡有5000多員工,白糖廠這裡有3000多員工……
今年一整年,白糖利潤並沒有提升多少,受到進口白糖的衝擊很大。
市場白糖缺口大,賣糖未必賺大錢。
白糖可是戰略物資啊……
部分農產品有時候很尷尬,產品出現缺口不見得賺大錢,供過剩,有些產品還會爛大街。
我彈了彈煙灰,瞥了眼廠長,他也姓唐。
50多歲的老頭,用嘴撕開皮子很鋒利的甜杆,也不怕割破了嘴皮。
甜杆的皮子可比甘蔗鋒利多了,跟刮胡刀那麼鋒利。
“唐叔。”我說著,抓了一隻螞蚱,問:“這玩意兒,現在能賣多少?”
唐叔往地上吐了一口甘蔗渣,“幾十塊一斤吧,廠裡有醃製的螞蚱,中午整點兒?還有,現在禾蟲正肥……”
“得得得,你彆說!”我打斷唐叔的話,因為一想到跟蚯蚓模樣的禾蟲,忍不住反胃。
唐叔愛吃啊,他好這一口田裡的美味兒。
他嘿嘿開口笑:“你又不是沒吃過爆炒禾蟲,比蟬蛹靚。中午吃河蟹還是海蟹?”
我轉了轉眼球,做成料理好像沒那麼難看,看著還挺誘人的。
“吃陸地螃蟹吧,整點合法途徑進口的椰子蟹。未來,我們也要養殖……”我說著拎起一捆甜杆起身,扛在肩膀上,邊走邊說:“去哪裡吃啊?廠裡有貨沒?”
“有有有,打個電話就有人送來的。去食堂吃,我這就叫人安排。”唐叔說著,轉頭對開三輪車的員工招了招手,讓他把甘蔗和甜杆給裝上車。
這裡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出去吃飯,找個像樣的飯店還比較麻煩。
工廠食堂在工廠外,和汽車廠的食堂在一起。
當年家具廠在時候,兩家食堂就合並在了一起。
騎個電動車,也就是幾分鐘就到了。
拉了一車甘蔗,剛到食堂,我就被老姐逮住了,非要一桌吃飯。
我們是在招待樓吃的。
平時大家也在大廳食堂,跟員工一起吃。
今日菜品有些豐富,不好當員工麵吃,所以在內堂吃。
5層樓高的紅磚招待樓很有年代感,裝修樸實,家具用的都是黃花梨等高檔紅木……
我一屁股坐下去,椅子都吱嘎響。
無聊的雲絲喝著甘蔗綠豆湯,倒騎著椅子也晃了晃。
我知道她在暗示我,不分場合的調皮壞我道心。
唐叔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錘子,對著我坐的椅子敲了敲。
敲了幾下,椅子腿也結實了。
“我說大少爺啊,嗬嗬,這個椅子快30年了。當年老董事長在時候,我們一起打的這一屋子的家具……”西褲白襯衫的唐叔,喝著功夫茶水,歎著氣無限感慨道:“那時候我才20出頭,這片地區還是荒地,老董事長蓋了廠房,又開了糖廠……”
他說的老董事長,也就是我的爺爺唐耕天。
我被拐了的那一年,他就把這兩個廠子劃入到了我的名下。
唐叔過於煽情,老姐聽著難受,吃著甜杆兒瞪了他一眼,不要他繼續說。
午飯很豐盛,有好幾道是用甘蔗煲的肉湯、粳米甘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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