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讓下官有個準備啊。”
離州長史從上位走下來,沒了之前威武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諂媚笑容,身子微微彎著。
府內的官吏也都拱手彎腰,齊聲道“參見王爺!”
“嗯,免了這些俗禮。”
“本王是來看看刺史大人。”
宋霆揮了揮手,眼眸不轉,將江武和他娘親拉了起來,淡淡地說道。
他在手拉起江武的時候,用神識檢視了一番江武的體內。
三枚道種分布在少年的神識魂海,氣海丹田和心肺之間。
隻不過整體而言,比宋霆體內的道種要小上一號。
宋霆眸子微眯,呼吸規律發生了些許變化。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靠近刺史府,他便感應到有異樣的響應。
正是江武也走上了道種修煉體係!
見王爺不正眼瞧自己,離州長史也不惱怒,應了一聲後便找刺史去了。
而渾身脫力、跌坐在地麵上的華服男子咽了咽口水,口乾舌燥。
這賤種怎麼靠上了王爺?
他極力定住心神,通通通就往地麵磕頭,直到頭磕破了出了血才道“王爺,是小民教子無方,那些畜生天天乾著欺民霸女的勾當,被這位小英雄殺了,死不足惜!”
宋霆轉頭,看了一眼奮力磕頭的男子,心中輕笑。
這人倒也豁達,而且沒有啥修為,是個凡人。
看著衣服華麗,估計家中有些底蘊。
“江武,他做了什麼壞事沒有?”
宋霆蹲下身子,剛好跟比之前長了一些的江武一樣高。
江武搖了搖頭,略為寬厚的嘴唇道“沒有。”
他隻記得是磕頭男子的兒子突然暴起,跟好幾個人要逮住他的母親,然後他就失手殺了人,而後又來了一撥人,也被他殺了。
至於正在磕頭的男子,是找上府衙之後,才來告狀要將他倆處死的。
“是是是,小英雄說的是,草民沒乾過什麼傷天害己的事情。”
華服男子抬起沾滿鮮血的額頭,露出一顆大金牙對著宋霆笑了笑。
“你之前不是說,孩子殺人,父母其罪嗎?”
聞言,華服男子愣了一下,又繼續往地上磕頭“王爺,那是在下亂說的,是在下亂說的。”
“我那兒子二十好幾了,已經成熟了,做壞事怎麼能加上父母呢?”
“嗤,好了,好了。”
宋霆用靈力止住他磕頭的動作。
要是再讓他這麼磕下去,不用動手定刑,就得磕死過去。
“這樣,本王也很公正,你將你家的府邸下人遣散。”
“你一家人離開離州,將財產交給他倆,如何?”
華服男子先是一愣,又看向江武母子二人。
“是是是,草民這就去做,這就去做。”
又磕了幾個響頭之後,華服男子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刺史府。
對他來說,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這條命,是他差點磕頭磕死才換回來的。
什麼狗屁為家人報仇,那都是屁話。
他三妻四妾,家纏萬貫,死了老婆可以再娶,死個兒子可以再生,死了仆人可以再招。
自己死了,那就是真正什麼都沒了。
“這次又麻煩仙師,哦不,王爺了。”
“民女這番有禮了。”
美婦人臉上多了幾分滄桑,但到底是皮膚底子好,雖然有些日子沒見,仍不見容貌有啥變化。
隻不過是原本豐腴的身子消瘦了幾分,不過也掩蓋不住生過孩子的那對水蜜桃。
幾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才知道江武和他娘親這些日子的事情。
江武的娘親姓趙,由於是底層百姓,無名,隻喚作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