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麗是三月份離開的金陵,返回首都上學。
之所以拖這麼久,是因為王家的桉子,她是重要證人,不能離開。
因為王剛背後的推動,王家還有老馬的桉子推進極快,也就一兩個月就判了。
那時王剛已經進入國家隊集訓,不能陪家人身邊。
兩個桉子都不是重罪,所以王一丁他們判的都不算重,最重的王一寧也才五年,王一丁和他母親都是三年以下。
判的雖然不重,可王剛還是把人弄到重刑監獄,讓他們好好接受改造。
老馬判的時候,馬素琴把兒子一起帶去法院,親眼看著他被帶走,終於鬆了口氣。
最慘的還是王家,一家四口,三個人進去,唯有一個身體不好的王父外麵,聽說因為病重沒人照顧,隻能花錢找了一個護工。
結果那個護工不是好人,趁著王父病重,把王家房子騙走,最後王父受不了打擊,含恨而終,後事都沒人料理。
王母牢裡知道老伴的遭遇時,差點沒背過氣去。
王一寧也是悔恨萬分,唯有王一丁,知道了自己真正身世,反而沒那麼悲傷。
王父的後事,最後還是喬三麗看不過去,找喬一成幫忙簡單辦了一下,總算入土為安。
為此王一丁特意寫了一封信給她,表示感謝,並且表示葬禮墓地的錢,他出來後一定會想辦法還。
喬三麗已經對王一丁心死,將一切交給大哥處理。
老馬判刑後,馬素琴徹底沒了回老家的心思,想讓兒子金陵接受好的教育,可苦於工作難找。
喬一成得知後,本想幫馬素琴找工作,但是文居岸先一步出手。
對於喬一成和馬素琴的風言風語,紗帽巷都傳遍了,說什麼的都有。
有人說喬一成看上馬素琴,所以把老馬弄進監獄。
也有人說馬素琴最毒婦人心,嫌棄老馬人老體衰,看上更年輕,更有前途的喬一成。
總之傳的就沒好話。
對於那些流言蜚語,喬一成覺得清者自清,但是文居岸可不這麼想。
正所謂空穴來風,未必因,誰敢保證馬素琴對喬一成沒想法。
要是一般女人,早就找馬素琴算賬了。
可文居岸有個不一般的母親。
文母得知馬素琴的事後,特意找了一趟喬一成,但是她並沒有訓斥責怪喬一成。
“一成,我聽說了馬素琴的情況。”
“媽,你要相信我,我和馬姐清清白白,沒有一點關係。”喬一成還以為嶽母是來興師問罪的。
文母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相信你的為人,況且那個馬素琴比居岸大那麼多歲,若是放以前,都能當你媽了。”
喬一成心想馬素琴雖然年紀比他大,但是當他媽也太誇張。
文居岸一直冷著臉坐一邊,並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罵喬一成,而是母親提前打過招呼。
“馬姐其實挺可憐的,一個人帶著孩子城裡討生活,又沒什麼文化。”喬一成說道。
文母麵皮一抽,說道:“我正是聽說馬素琴的困難,今天才叫你回家。”
我年紀大了,你們搬出去住,我一個人住家裡,又要做飯,又要做家務,還要工作,實辛苦,就想找個保姆。
聽說馬素琴找工作,你去問問她,有沒有興趣過來做保姆,我可以住處,每個月開工資給她。”
文居岸一聽就不願意了,把馬素琴招家裡來,不是天天添堵嗎?還給她開工資!開什麼玩笑!
文母瞪了女兒一眼,不讓她說話!
喬一成倒是沒有多想,反而覺得嶽母提議不錯,既能解決馬素琴工作問題,又能解決住宿問題。
“媽,馬姐她帶著孩子,我怕她過來做保姆,孩子沒人照顧。”喬一成試探性的說道。
“那有什麼,讓她把孩子一起帶過來唄!”文母笑嗬嗬道:
“你們走了以後,我正嫌家裡冷清。”
喬一成大喜過望,說道:“我這就找馬姐去。”
文母看喬一成那個興奮勁,臉色微微一沉,不過很快恢複正常。
喬一成走後,文居岸再也忍不住,對母親說道:“媽,你怎麼把那女人招家裡來,不怕引狼入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