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麼亮閃閃的一個人,為什麼就盯上了自己,除了上次不小心撞到對方,自己也沒做過什麼事了吧?
“看什麼呢,快上車。”白清歌伸出手,在闞致羽眼前晃了晃。
闞致羽慌張的像隻被貓盯上的小倉鼠,心裡祈求著,家中的主人來把這隻頑皮的惡貓拎著脖子帶走。
可她也知道,自己既沒有疼愛她的主人,也沒人能製住這隻頑劣的惡貓。
“不麻煩白同學,我自己走就行。”闞致羽也明白,這樣的借口打發不走白清歌。
末了,還底氣不足的添了一句,“還能暖和一些。”
白清歌眼睛一亮,找到了借口,順著杆子就往上爬。
“今天這麼冷,你怎麼還是穿這麼少,來,我衣服也給你,很大的能套上,這樣搭車就不冷了。”
說是冬裝,不如說闞致羽還穿著秋裝,隻不過是多套了幾套,臉上和耳朵被凍得通紅。
白清歌做事向來果斷迅速,還沒等闞致羽說出拒絕的話,軍大衣就已經套在她的背上了,其中一隻手也被白清歌牽引著,穿進毛茸茸的袖子裡。
等她反應過來,另一隻手也被套了進去,闞致羽動作呆了呆,心中又氣又急,這人的動作怎麼能這麼快,開始到結束連三秒都不到吧。
闞致羽慌張之下,按住想要把扣子也一並扣起來的手。
“怎麼了?”白清歌抬頭,那張足以讓人驚豔的臉瞬間映入闞致羽瞳孔。
本來是想怒瞪回去的闞致羽,瞬間就泄了氣,臉被凍得紅紅的,咽了口唾沫,眼神飄忽,手腳淩亂的想要將衣服脫下。
“我不要,我坐車就是了。”闞致羽還是做出了妥協。
白清歌可是不知足的人,如果說剛來時,她還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完成係統任務,坦然接受兩年之後被主角刀掉的命運。
可過了一周正常生活,重新體驗到了生活的美好,她已經慢慢變得貪婪起來,既想要擺脫反派的身份,也想繼續生活在這個美好世界上。
反派如何才能不是反派,毫無疑問就隻有洗白了。
白清歌覺得自己或許洗不到那麼白,但至少也不能全是黑的,再加上心裡的愧疚,現在她對闞致羽補償,完全就是在養女兒一個級彆的。
寧願自己凍到了,也不能讓闞致羽凍傷,更何況自己根本不冷。
“那好吧,在車上你自己扣,來,快上車,要遲到了。”
對於白清歌間接性失聰的行為,闞致羽既無奈又迷茫。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一邊欺負著她,一邊又無微不至的對她關心。
她到底想乾什麼,自己身上也沒什麼可圖的東西吧。
連校長這種大人物,對方都能指使得動,想要什麼得不到呢,恐怕,也隻是為了一時的好玩吧。
等她興趣過了,自己就又可以回到以前那個,獨來獨往,承受著媽媽所有的希望前進……
明明又加了一件大衣,可為什麼還是這麼冷,本來輕輕靠著白清歌後背的闞致羽,鬼使神差的伸出了雙手,輕輕的摟住了白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