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媽媽說，這真是問不了一點，白清歌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好好好，媽媽說的都對。”白清歌一邊敷衍的回答，一邊撥打客房電話。
自己的話得到了肯定，她本該高興的，可闞致羽的眼中，卻隻有迷茫與壓抑。
在廁所裡，她就聽到白清歌跟武冰之的對話了。
雖然沒怎麼上過網，看過電視，但被稱為殿下，就算隻是看曆史書也知道，能被冠以這個稱呼的，無一不是身份尊貴的存在。
班裡的女生也最愛討論這類身份的人，什麼被白馬王子一見鐘情迎接到城堡裡去，我是英雄救美什麼的橋段，總之公主王子的背景板總是缺不了城堡。
而龍國的宮殿，可比外國的城堡尊貴華麗得多。
自己現在就像是剛上學的稚童，對一位博古通今的學者說，1+111，一樣愚蠢。
而此刻，她沒有因為考到學者而興奮自得，她多麼希望自己這個小醜能被狠狠的揭穿，告訴她，這整本數學書都是錯的，卻又恐懼自己所學的知識被全部推翻，因為那樣，她就什麼也不剩了。
電視裡歡快的笑聲，門外的敲門聲，又轉為交流聲了，落入闞致羽耳中都變得模糊不清。
眼神暗沉，看不見一絲光亮的她，沒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麼。
“怎麼，累了？”關心的聲音響起。
暖風拂過發絲，無光的黑暗中也悄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吹風機呼呼的聲音逐漸清晰，“很快的，不要動。”
纖細的手指，輕柔的摩挲過發根，酥酥癢癢的，引起一陣身體上的顫栗。
闞致羽也聽話的乖乖閉上眼，額頭輕輕抵在白清歌的肚子上，享受起這難得的愜意。
闞致羽漸漸的呼吸也變輕了，屋內隻剩下了電視和吹風機的嗡鳴聲，如同小調一般讓人放鬆。
“應該差不多了。”手裡捏著一小束頭發，白清歌自言自語道。
手機消息提示音也正好響起，白清歌單手滑了兩下打開，‘殿下，我到門外了。’
‘來了。’簡單的回複兩字，將吹風機關上。
似乎是因為伴睡音樂消失，闞致羽腦袋動了動，眷戀的伸出了手，抱住這個柔軟的枕頭，看樣子就要將美夢繼續下去。
白清歌哭笑不得，這都能睡著，看起來睡得還挺香。
雖然也很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但飯已經到了，自己什麼事情都可以往後靠靠，但唯獨吃不行。
“同桌醒醒，時間還早，等吃完飯可以慢慢休息。”白清歌伸手拍了拍這個不太安分的小腦袋。
“唔……再讓我抱會。”像是睡迷糊了一樣，小貓般的撒嬌，聲音悶悶的將兩隻手抱得更緊了，這溫暖，她很貪戀。
白清歌下意識的就將手，放在那個不肯抬起的腦袋上，rua了兩下，‘嗯，雖然不是毛茸茸，但手感還不錯。’白清歌感受著手上的觸覺評價道。
哎呀，這個樣子她都不好意思推開了，平時就是一副木木呆呆的樣子，哪有這副可愛的模樣，這讓白清歌一直緊繃的精神，都軟化了下來。
就像是沒睡醒覺的妹妹，像姐姐撒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