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致羽又點點頭,這次沒再讓嘴巴失控,說什麼話了。
看得出來,闞致羽又變回了,那個隻想待在籠子裡,鑽進木屑中,隻留下一個掩耳盜鈴臀部的倉鼠。
但這次,來自籠子外的人,可不想這隻小倉鼠,再待在自己的天地裡畏畏縮縮了。
“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為了更好觀察籠子裡的小倉鼠狀態,白清歌換成了比較危險的倒退式上樓梯。
小倉鼠搖頭,看似對這個話題沒有絲毫的好奇,但心裡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白清歌像是沒看見闞致羽拒絕的動作,露出一個看似有些惡劣的微笑,自顧自的說起來。
“我在想啊,我這麼樂於助人的同桌,某些人似乎覺得這是理所應當呢,同桌,你想知道那個某些人是誰嗎?”白清歌突然站定,堵住闞致羽前進的路線。
一直埋頭猛走的闞致羽,還差點撞上白清歌的肚子。
想微微揚起視線尋找出路,卻被一雙冷光反射出猩紅色的墨瞳擋了回去。
“同桌,你知道是誰嗎?”白清歌再次重複道。
“……不……我不知道。”那雙平靜的眸子開始動搖,目光快速閃躲,顯然是不想被白清歌捕捉到。
看著闞致羽眼中的激烈情緒,她這才明白,原來同桌不是真的傻啊,她什麼都明白,隻是不想麵對。
曾經有太多無形的刀子紮進血肉,所以她在恐懼鮮血的顏色,害怕疼痛的感覺。
以至於現在,哪怕刀子還鑲在血肉之中,一直有著蝕骨之痛,她也不敢動手拔出來。
白清歌點點頭,不是真傻天真就好,還有得救。
雖說如此,但闞致羽抗拒的態度一目了然。
白清歌語氣突然一鬆,也不像剛才那樣步步緊逼了,俯下的身子重新站直道“沒事,不知道就算了,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闞致羽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但卻第一次對白清歌的欺負,升起了抗拒之心。
像這樣的欺負她很不喜歡,她想要開口拒絕,就算是換一個也好。
但看著那張不夾雜任何惡意、任何期待,隻是因為看見眼中的人就很高興。
而對著自己微笑的臉時,組織了無數次的語言,如同被推掉地基的積木一樣,轟然倒塌。
自己沒法說出拒絕的話,就像拒絕不了媽媽口中的祈求,同學們口中的幫忙,老師口中的來一下。
不,比那些更難拒絕。
闞致羽還以為之後,也會繼續像今天這樣的拷問,但是根本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和以前一樣平靜、安心,要說真有什麼改變的話,那就是白同學好像更愛跟她呆在一起了,還有在那天考試之後,教室裡就被安上了暖氣。
聽老師說,這都是白同學資助的,暖氣真的很暖和,像白同學硬塞給自己的軍大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