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狠狠的嗆了幾口水,被嗆進肺裡的感覺很難受,漸漸的連空氣也呼吸不到了。
冰冷席卷了全身,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一開始拚命掙紮的媽媽沉的比她還快。
‘媽媽,你應該永遠也不會知道了,無論哪一方隻單方麵的付出,誰都永遠不會得到幸福的。’
“又跳了兩個哈哈哈,今天又是什麼贖罪日嗎?還有沒有人跳的,勞資還沒看夠呢。”天橋上,一個手裡拿著一瓶啤酒,胡子拉碴,看起來許久沒整理過的男人,放聲大笑著。
也有人後來者,平靜的看著那漸漸沒了波動的河麵,嘴裡喃喃自語著“這本該就是我們的命運,苟延殘喘的人沒資格嘲笑那些‘勇者’。”
而更多的人,更像是看一場熱鬨,惋惜、感歎……
後來者將帽子摘下,掛在低矮的欄杆上,正想去將那個出言不遜的人收拾一頓,突然一股涼意襲來。
那並非是實質性的冷,而是一種感覺,就如同人被猛獸盯上時,會害怕得失去行動力。
那個放肆大笑,言語中半點沒珍惜生命的男人,張得大大的嘴巴也滑稽般的停住了。
不僅是他們倆人察覺到了,天橋上的其他人都意識到,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身黑的西裝服飾,有點像他以前混幫派時的穿搭。
生命是至高無上的,這一條法律在下城區也同樣生效,但唯獨排除他們這些初代罪犯。
罪犯之間產生摩擦,乃至死亡的話,是不會有人管的,至少官方的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所以他才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摘帽惹事。
至於那個胡子拉碴,對生命充滿褻瀆的中年男人不是罪犯,這個可能性他沒有想過,這種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但下一刻發生的事情,顯然反駁了他的判斷。
“麻煩了,希望沒有來晚。”一身黑的高個女人,看著又重新蕩起波瀾的河麵,低聲喃喃道。
如果陌千星在這,一定就能認出來,這正是他又恨又懼的合作夥伴。
“目擊人也不算太多,趕緊處理了。”女人留下一句話後,便悠悠然的離開了。
正當脫帽男人鬆了一口氣時,天橋兩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人封鎖了,而天橋周圍也沒有什麼更高的有人建築了。
脫帽男人猛的意識什麼,急忙拿出出手機,果然沒有信號。
最開始有聰明人偷跑,但都被扔了回來,包圍的人戰鬥素養極高,但手裡的武器都很常見,脫帽男人知道,這是為了不留下指向性的證據,這一夥人很專業。
“我的懲罰也終於來了啊。”但他也並未放棄抵抗,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有家人在等了。
“td,造反了是吧,都t給勞資滾遠點,看見證件沒有,勞資就是專門管你們這群人渣的。
“切,破壞了勞資今天的雅興,這裡隨便你們怎麼搞,趕緊放勞資離看。”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並沒有出手阻止,在他看來,這樣的聚眾鬥歐似乎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脫帽男人是沒有想到,那個看起吊兒郎當的醉漢,居然是名警察。
但那些帶著黑色頭套的人,隻是相互對視一眼,刀子便再一次,無差彆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