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隻是個小孩子,看這占了車子一大半麵積,被黑布遮住卻沒有什麼動靜的動物們,心中絲毫沒有生疑。
直到,那隻細嫩的小手,掀開了黑布的一角。
言若初帶著哭腔跑過來道“清妍,你不是說這車是我們家的嗎,根本打不開啊。”
說了半天才發現妹妹沒有回應自己,雖然自己也怕得要命,但下意識還是關心起了妹妹。
“清妍,你怎麼了?”言若初抱住言清妍,學著白清歌平時安慰自己時的動作,輕輕的摸摸頭。
“姐姐,裡麵,是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鬼靈精怪的言清妍,顫抖的嗓音略微帶著哭腔。
在她們還來不及細想當下的處境時,車子發動的聲音響起,兩個小家夥抱成一團。
“對了,手機。”言清妍趕緊打開通訊錄,撥通電話。
手機上無信號三個大字,徹底將兩人拉入穀底。
“這下該怎麼辦?”言若初緊緊攥著妹妹的手,“裡麵不是有人嗎,我們先把他們救出來,一起想辦法逃吧?”
言若初才剛伸出的手,就被言清妍握住,雖然已經平複下來,但還是能感覺到絲絲顫音,“姐姐,彆看。”
看了看黑布,又看了看在顫抖卻不自知的妹妹,言若初收回了手。
一陣顛倒感過後,車子停下了,路程比她們想象得還要短。
兩個小家夥心裡一緊,言清妍趕緊推著姐姐,蒙著她的眼睛躲進黑布內,最後再將手電關掉。
指紋認證成功,叮的一聲響起,光線湧入車內。
比起剛才的平靜,黑布下的東西似乎已經慢慢複蘇過來,發出難聽的嘶嘶聲。
“該死,最近上麵是不是買到假藥了,這藥效越來越差了,本來可以睡三天的量,這才兩天就醒了。
“還好他們的聲帶都提前割掉了,要是被人發現了不對勁,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一個青年音罵罵咧咧道。
另一個聲音歎了口氣,像是無可奈何的說道“為了省錢唄,我聽我哥說,實驗再不出成果,上麵的人就不會再資助了。”
“我呸,這一套他們用過多少次了,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天下哪有這樣的美食。
“td,他們就是一群蛆,誰的血沒被他們吸過,咱們提心吊膽的賣命工作,連這點賣命錢他們都想克扣走,真t不是東西。”青年音頗為憤怒,卻依舊壓低著聲音。
“誰說不是呢,少說兩句吧,咱們啊,就是當炮灰的命,等攢夠了錢,我也不準備乾這黑心活了,他們愛壓榨誰,就壓榨誰去吧,勞資不伺候了。”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穿戴防護服噴灑消毒水。
“咱們都乾了幾年了,也彆說這活黑不黑心,我們的心都是一樣的,都爛了、臭了。
“但那隻死肥蛆要是敢克扣我的工錢,勞資就跟他拚命。”
同夥搖了搖頭沒接話,隻是登上車道“彆抱怨了,乾活吧。”
如同社畜咒罵老板,說什麼明天就把辭職信砸在老板的狗頭上,第二天卻依舊加班到九十點。
你不乾,有的是人乾,那些削尖腦袋往上城區鑽的人,每個人都可能會鋌而走險。
一個籠子接著一個籠子被卸下去,兩姐妹也馬上就要被暴露出來,她們互相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