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烈烈的破風聲,讓霄夜千尋嚴重懷疑,對方是不是個職業選手。
平時最多也就收拾幾個阿貓阿狗,這一擊她沒把握能擋下來,隻希望清歌能跑快點。
霄夜千尋咬牙準備迎擊,眼前突然一晃,一隻纖細修長的手,製住了那個看起來勢不可擋的拳頭。
“小婊子,你t混蛋,啊!!!”臟話還沒說出口,男人便抱著手臂跪在了地上。
“開口臟話,閉口臟話,你在寫文臟嗎,還是你媽沒教過你怎麼說話,不會說話,我就隻好跟你講道理了。”耐心,甚至還帶著幾分勸誡的味道。
櫻花國的語言她會的不多,正巧,其中臟話她會得最多,彆問她學這個為什麼這麼快,問的就是其他話可以先不學,但罵人的話一定要先學會。
可上一秒還說著,下一秒,白清歌就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隨著又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男人的骨頭也應聲而碎。
如果現在有人細心地觀察他的手臂,那一定能看到,那癟下去的手臂,還穿透出了幾根骨頭碎片,讓人看著就疼,更彆說當事人的感覺了。
霄夜千尋驚呆的張大嘴,她知道白清歌的力氣很大,但沒有想到,能達到這種程度,不用蓄力就能踩斷一根成年人的肱骨。
她想到了之前自己給清歌下藥,明明那會兒清醒的時候,還有反抗的能力,但對方依舊沒有選擇傷害過自己。
如果那時清歌真的奮起反抗,自己也肯定攔不住。
她也沒法想象,那時當得知自己是下毒的那個人,清歌得多痛苦,當自己將水果刀捅入她的心臟,清歌又該多絕望。
心中的阻塞感,讓霄夜千尋感到無比的氣悶,是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所以現在清歌對她的敵視感,都是她自找的。
所以自己更不能放棄了,她還沒有贖罪,還沒有彌補,她現在也沒有放棄的資格。
無論如何,隻能向前了,也必須向前。
直到這段分開的時間中,才讓她更深切的認知到,自己已經沒法鬆開,那個曾一直牽著自己手的人了。
卑微的她,愛意卻無比的炙熱。
周圍幾個不懷好意,企圖包圍過來的人,看見男人的慘狀後,也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
周圍人也聽不懂白清歌的道理,但還是起到了很明顯的震懾作用。
“暴徒,你這個暴徒,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男人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著,疼痛的眼淚抹了一臉,色厲內荏道。
“看來我的道理還說服不了你,還是讓你們這裡的警察來吧。”說著白清歌拿出了手機,並撥出電話。
這裡畢竟是彆國,要是不小心把人給打死了,又會給自己的旅程帶來幺蛾子,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了,那就更糟了,總之,就是會很麻煩。
“等等!”霄夜千尋驚呼,想要阻止道。
像這種在地方盤結、根深蒂固的組織,多多少少都會跟警察們有所通氣。
也就是說,報警不僅不能取得保護,反而是主動伸出手,讓對方給銬上。
簡而言之,就是送上門的大肥羊,不咬上一口,都對不起他們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