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鐘情,可笑的謊言,看上錢了就直說,我又不會笑你。”在這兒,隻要你有錢,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好的。
“你說是就是吧。”霄夜千尋一副你說的都對,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這家夥簡直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按照她和清歌第一次相見,那可不就是圖錢嗎。
“以後跟著我乾吧,雖然你蠢了點,我現在正缺人,也就不挑了,以後我會給你想要的生活。”
霄夜千尋沒想到,望月居然還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大家都是騙子,憑什麼你更優越啊,憑什麼你畫的餅我就要吃?
“好啊,那老大,以後請多指教啦。”霄夜千尋還真像街頭混幫派的,精神的揮手打了聲招呼
這不是明知道是陷阱,還傻傻的上去咬鉤,這隻是聰明人的策略──從心之計。
霄夜千尋輕易的低頭,也沒出乎望月所料,像這樣怕死的人極其狡猾。
但那又怎麼樣,隻要對方一直恐懼自己,那她就不敢做出背叛的事,反正也隻是暫時缺人手。
“以後離飼主遠點,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才剛畫完大餅,第一個任務就是卸磨殺驢呢,連餌都舍不得拋一個給自己,就憑借著單純的暴力統治,這有點太瞧不起人了吧。
“好的老大,你說了算。”再重申一遍,這不是怕了,是計謀。
隻要活得夠久,總能有拆穿對方假麵的機會,大不了堅持到清歌離開櫻花國,自己再追過去就是了。
不過聽說龍國的簽證很難辦,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
這難道就是有緣無份嗎,真不甘心啊。
“回去吧,彆讓人發現了。”望月退後了兩步,讓出了可以離開的空間。
“好的老大。”霄夜千尋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對了老大,作為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得提醒你一句,清歌她,沒那麼簡單,彆到最後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了再後悔。”
等霄夜千尋徹底沒了身影,隻餘街上還剩下一些深夜遊蕩之人,或找刺激,或拉客的,在打鬨運動。
而望月待的這塊樓梯口,依舊隻有她一個人在。
這兒還貼心的開了一個窗戶,正好可以看見,街上隨便一個小角落裡,那些目無旁人,恨不得把整條舌頭,都深入嘗到那幽暗小溪裡的甘甜汁水。
兩位嘻戲的女主人公在攀登頂峰時,上麵的那位,發現了正在看現場直播的望月。
她既沒有羞澀,也沒有怒罵,雙眼紅潤的伸出,帶著小巧金屬物的巧舌,單手比耶,放在舌間無聲的邀請道。
望月收回了目光,像這樣類似的景象,在這個國家裡,無論是在什麼地方碰到,她都不會感覺有絲毫意外。
每個人都遵循著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儘情揮灑著年輕的生命。
弟欺師;兒欺母;臣欺王這類違反禮儀、道德淪喪的事,已屢見不鮮。
這個國家,已經壞掉了。
但這不關她的事,在弱肉強食的叢林裡,她現在隻想成為最強的那個,至於叢林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她並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