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石司迅速登上台階,踹開一房掛著‘有客’字樣牌子的木門。
“豁,看那家夥饑渴得,這是準備進去玩雙飛嗎?”
“雌雄同飛嗎,哈哈哈,會玩會玩,我也試試。”附和的聲音大笑著,也伸腿踹開了一間。
立馬就有一夥人湧上去看熱鬨,“怎麼沒聲了,裡麵的家夥不會下軟了吧,哈哈哈。”外麵有人發出譏諷的聲音。
赤石司暴力踹開門後,屋內除了充滿著讓人皺眉捂鼻的糜爛味道,空無一人。
看見就這麼大大咧咧,毫無掩飾的放在床上的物體,以及那紅色如同鮮血一般,倒數的數字,一秒一秒的直至歸零。
最後的一刻,赤石司隻來得及露出不甘、憤怒的眼神,以及對命運的不公,豎起了一個國際交流中指手式。
“砰!!!”
巨大的火浪席卷了整條街道,吞噬著一切,與此同時,地動山搖,那座被稱為奇跡的火山,也爆發了。
如同新生之火一般,火舌與炙熱的岩漿,一同洗禮著,這國家中罪惡的冰山一角。
直到最後一刻,街道口也沒有再出來一人,信正清見失望的搖了搖頭道“足足五分鐘,他還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救人啊。”
但凡在最後30秒裡,赤石司有升起一絲的救人之心,都能夠逃出來。
沒人想要害他,是他自己背叛了曾經的信仰。
內広映子瞳孔中映出翻騰的火焰,像是惡龍吐息,更像是天照大神的淨世。
就在這突然間,仿若靈光一現,她發現,仁慈救不了任何人,想要和平與平等,首先就得化為惡魔,摧毀一切秩序。
信正清見微微側頭,露出了複雜的目光,那個趕鴨子上架,被眾人推著走的‘首領’,似乎,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瀧我想好了,我果然,還是想要留下來。”內広映子沉默半晌說道。
一開始,她確實是被自己的父親,逼著上來帶領星興的。
但這麼多年的堅持,早已融入她生命的一部分。
如果就像一個逃兵這樣離開,而她的人生,將不再完整。
但唯有一個人,她覺得很對不起,在母親死後,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如果對方說出拒絕的話,那兩人的緣分,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
一個人的成熟,總是伴隨著犧牲。
或許是失去天真、失去要好的朋友、失去摯愛的親人
內広映子無聲的捏緊了手機,繃緊呼吸,似乎連心跳都停了下來,如同法庭上,等著審判長宣判命運結果的犯人一樣。
“我尊重你的選擇。”電話那一頭,傳來了這樣的回答。
這樣的回答,也不是她第一次聽見了,但唯獨現在,在這個特殊的命運分岔路口處
“嗯,謝謝你。”
“你需要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等我完成一切後,我會去龍國找你。”
“啊那你,加油。”
在短暫的互問安危後道彆,對話中沒有一絲煽情的存在,但在電話另一頭的內広映子,在掛斷電話後,便再也忍不住聲音,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因為不想跟著父親辛苦訓練,而被教訓得委屈哭泣後,鑽入自己的小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