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保留著未化繭成蝶前的蟲軀,還有那新長出來的長腳,卷起來的長嘴全都讓人頭皮發麻。
可以說,這渾身上下她唯一能看得慣的,應該就隻有那對翅膀了。
對,很丟人,她怕蟲子,明明在室外待過的時間並不多,但卻極端的害怕蟲子。
雖然不是所有蟲子都怕,但最怕的,絕對是軟趴趴的,一擠就能爆漿的蟲子。
而蝴蝶正是由這種蟲子化繭來的,就這一點而言,就讓她渾身發怵。
池塘裡的水都沒讓她感覺到冷,現在看到那些蟲體的標本,卻是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但關鍵這些大架子太遮擋視線了,不一一排查,根本無法確定裡麵有沒有人。
恐懼上頭的她,甚至都沒想到,其實在門口叫就行了。
等她從門內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蔫兒了,搓著掉了一地雞皮疙瘩的手臂。
那裡麵簡直就是地獄,老鼠蟑螂也就算了,哪個正經人還把鐵線蟲做成標本啊,乖徒弟的愛好有些特殊啊。
不能想不能想,快忘掉,頭皮又在發麻了。
白清歌瘋狂的撓頭,想清掉腦子裡剛才看見過的東西。
“你,你是誰啊?”身前傳來了一個,帶著興奮語氣的女孩聲音。
聞言,白清歌停下了手中撓頭的動作,抬頭,一抹金色的流光映入眼簾。
“我跟你說,小孩子是不可以玩水的,這樣子會感冒,感冒了就得吃很苦的藥,而且還會打針,就是那種細細小小的針頭紮進屁股肉裡,可疼了。”
君惜若繪聲繪色的講述著,不難想象,這些生動的描述,是某人親身經曆過的。
說起打針那一段,君惜若還打苦著臉,打了一個可愛的冷戰。
不過要說兩人最有經曆、話語權的,還得是她這個在醫院躺了十幾年的人。
對於針頭那種東西,她早就免疫了。
不過,小孩子害怕打針理所當然的吧,她第一次打針,也怕得不行呢。
“先穿上我的衣服,再來烤一會兒就暖和了。”
白清歌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這輩子居然會被一個不到10歲的小孩照顧了。
自己現在隻是一個不到6歲的小孩子,又能做什麼呢,還不是任人擺布。
“這衣服”白清歌舉起手,看著那明顯長了一大截的袖子,以及拖到地上的褲腿。
“要不我還是穿短袖吧。”反正外麵的天氣又不冷,就連她剛剛穿著濕衣服跑過來,也沒感覺到冷什麼的。
但君惜若顯然不這麼想,白清歌睜著懵懂的眼睛,那白嫩得過分的皮膚,仿佛用指甲劃過都會留下一道痕跡。
以及那一頭看起來顯得病態的白發,仿佛渾身上下都在說,我身體超級差的。
“不行,要聽大姐姐的話才行,呐,這樣,長出來的部分多卷一下,這不就好了嗎。”君惜若一臉邀功道。
“哦~厲害厲害。”白清歌也很給麵子的捧哏道。
“莎莎,26度。”智能管家開始自動調整溫度。
屋內的高溫下降了一些,剛才可是被乖徒弟開到三十幾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