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道路上,一輛黑色馬車疾馳而過,穿越熙攘的車流,徑直駛入一條偏僻的單行道,在一處轉角緩緩停下。車內副駕駛位置上,一名黑衣修士手持望遠鏡,緊緊注視前方目標。
“又是暫停營業?”駕駛座上的男子不以為意地問了一句。
“正是……等等!”副駕修士話音剛落,身子陡然挺直,聲音中透出一絲顫栗“有異常狀況!”
“哦?何事如此?”駕駛座上的修士趕忙接過望遠鏡,凝目看向前方那棟律師樓,透過玻璃窗看見內有四人,其中一人倚窗而坐,背對他們,那是個年輕的背影,絕非他們所屬隊伍中的一員。
“速去稟告高層。”
“遵命!”
……
陳婉秋坐在丹田養氣的羅漢榻上,手握茗茶,語氣驚訝地說道“林家即便存在家族紛爭,似乎也與林佳無關吧?現如今雖已破除性彆限製,但林佳終究是修煉者,不應卷入俗世家業爭奪。”
“他們所圖,並非林家。”苗山河目光如炬,片刻沉思之後搖頭道“依我看,他們真正覬覦的,恐怕是林佳本人。”
"我也同樣如此認為。"
陳飛盤膝而坐,雙手交叉於胸前,其明亮的目光猶如古井無波,不露半分情緒漣漪"因此,我希望諸位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此事關乎我等暗月修士的家務事,自當相助,隻是需向上峰稟報……"
苗山河道至半語,卻被陳飛淡然而舉的手勢打斷。
"此事不宜上報。"
"何故?"
苗山河神色微驚"除非涉及邪祟之事,否則所有行動都應向宗門總部稟明,此乃門規鐵律。"
"無妨,無論出現何種狀況,一切後果由我一人承擔。"
陳飛的話語平靜如止水,毫無波瀾。
"嗯?"
苗山河思索片刻,似有所悟"陳飛,你現今並未在江南之地執掌暗月修士之職吧?"
"確實未曾任職。"
"我懂了。"
苗山河若有所思地笑了,陳飛這位年輕一代的傑出人物,既然不在江南駐守,必然是身居高位,或是那幾個頂尖秘境隊伍中的一員。
"你們在說什麼秘密話呢,我都聽不明白。"
錢多多滿臉困惑地問。
"小孩家家的,彆問這麼多。"
陳婉秋輕輕拍了拍錢多多的肩頭,而後轉向陳飛問道"你說吧,我們需要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