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呼嘯,樹枝隨著風擺動,在街燈的照耀下打出一片片陰森的暗影來。
趙風麒坐在門外的車裡,眼神冷意的瞧著麵前的夜色,他不慌不忙的從置物箱裡拿出一片濕巾擦拭起手掌心,情緒淡然臉色未變,但擦拭手心的力氣卻加重了幾分。
他將濕巾疊放整齊後,塞回了他原本的包裝裡,好生的扔在了垃圾筐裡後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那頭接的很快。
“abner?”
“小飛,明天要用的那批高定,需要上台展示的那批送到會場,其餘放在會場置物室裡的多派些人手看著,沒有我的指示彆讓閒雜人手靠近。”
“是,abner。”
“等等”
“還有什麼交代嗎abner?”
“改一下,分兩個置物室放著,其中一個增派人手看著就行,兩個置物室門口都提前安一下針孔攝像。”
小飛沒有問趙風麒這樣做的緣由,乾脆利落的道了,“是。”
趙風麒這樣做的原因無他,他認定以趙風臨的性子肯定是會去搗亂的,而且以他的手段多半是將東西弄走,讓會場的銷售環節落空,或者是直接將東西掉包,搞一些粗製濫造的服裝過去。
這回做了兩手準備,他覺得可以防住趙風臨。
他捏了捏眉心,便開車去三環了,他沒有回市中心的公寓,三環是他親媽住的地方。
一腳油門踩出,車子疾馳在大道上。
郊區到三環並不遠,趙風麒也就二十多分鐘就到了他媽所住的小區。
他媽住的是聯排彆墅,雖然沒有獨棟那麼豪氣吧,但也不錯了。這是趙任斌給她的。
趙風麒按了門鈴,等了一小會兒便見到了他媽。
錢鑫,長相溫婉秀氣,身上穿的是白色綢緞材質的睡袍,脖子上和耳朵上大大的掛著珍珠項鏈和珍珠耳飾。
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相當不錯,臉上一點褶子都看不到。
錢鑫這名字一聽就是個奔著錢去的主,她早早的就不上學了,家裡也窮,為了生計去酒吧當洋酒推銷員,在那工作也是奔著找個有錢的主去的,最終就完美的以長相和趙任柄發妻相似這點成為了趙任柄的金絲雀。
本來趙任柄隻是想養著她一陣子的,可是她目標明確啊,她想要的不僅僅是財富還有地位,肚子裡麵一下就有了趙風麒,她也有了籌碼。
趙風麒十歲之前,他媽一直對著趙任柄一哭二鬨三上吊想要個名分,那意思就是讓趙任柄離婚娶她。
雖然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趙任柄也喜歡的很,可他現在的老婆家世好,再加上趙風麒剛出生幾年孫慧珍也生了兒子,他總歸不會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錢鑫看著扶正的門路走不通了,漸漸也就不鬨了,轉變了一下思維,舒舒服服的當起闊太太了,還順利的吹吹耳邊風將趙風麒送回趙家了,真是把錢鑫給高興壞了。
總之她現在是,她想得到的地位她沒得到,她想讓她兒子去爭。
在那十幾年的歲月裡,真是苦了趙風麒,前十年天天看著他媽一哭二鬨三上吊,後麵的時間看著他媽在那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