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姐是很厭惡這種不做好準備就開始工作的行為是嗎？”
“當然，高效專業是第一位的。”
“那為什麼要和不夠專業的人、冒著合作失敗的風險還進行下去呢。”蘇卿佯裝恍然，“我知道了，姐姐是和師哥的私交很好吧？老話說的好，人情生意。”
“不是。私交和生意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我是看中了他的設計。一個品牌的設計樣式固定會對大眾形成記憶點，就像咱們bckthread的黑色線條是賣點，但長此以往也會對大眾形成審美疲勞，做聯名品牌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方向。能不改變自有品牌的基礎條件下，還能增加服品的豐富性。”
“這樣啊。”
秦雪輕笑，轉過頭來看他，“能聽明白嗎？”
蘇卿點點頭，但想了想自己現在這個高中肄業的人設，訕訕道，“不能。”
“這確實是個專業性的問題，你聽不懂是正常的，以後我慢慢教你吧。”
“姐姐對我真好。”
秦雪玩笑道，“仔細想想，我對你還真不錯，那你學有所成之後可要好好報答我，彆第二天就跳槽到我對手公司去了。”
“姐姐我不是那種人忘恩負義的人，不會那樣做的。”
秦雪見他認真的表情愣了一下，“我開玩笑的”
秦雪知道他性子軟，她真怕自己的這句話讓他感受到懷疑再難過的哭出來，她下意識的拉住了蘇卿的手腕，好似在給他力量一般用了幾絲力道，連指節都微微泛白起來。
“真沒懷疑你。”
蘇卿眨眨眼，眼圈明顯泛紅了，“那你發誓”
“哈？”
真的，這輩子都沒人跟秦雪說過這種話，生平與秦雪有交集的人，有聽從命令的下屬，有專業認真的合作夥伴，有嚴厲的師長，甚至連朋友秦雪都是和她自身差不多類型的人，專業高效不說廢話，刻板得體到有幾分模式化的人。
遇到蘇卿這類有些孩子氣的，還真是頭一遭。
實話實話，秦雪對於蘇卿是有一次縱容在的，但他的孩子氣更像是對於疲乏刻板的生活的一種調劑，她便也樂在其中了。
秦雪抬起兩根手指，舉過半空，做了她這輩子都沒做過的舉動，說過的話，“我發誓，如果我剛剛說的是真心的，那”
突然間，一隻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掌正捂在她的唇瓣上，弄得她未出口的話突然頓住了，連帶著鼻息間的氣流被人阻擋，一瞬的窒息感讓她整個人大腦發白。
她側頭看著身後人。
夕陽慢慢地斜了下去，踏著落日餘暉。
柔和的橙紅光線順著百葉窗縫隙落在男人的側臉上，讓他原本白皙的膚色蒙上了迷霧般的光感。
讓本身嚴肅刻板的會議室升起一股繾綣的意味。
蘇卿感受到手掌心因為唇瓣摩挲近乎酥麻的癢意，快速地收起了手，略顯尷尬道。
“姐姐說前半句就夠了，我相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