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用圈成圓柱的台本,敲了敲後腦,失笑道,“哪有啊,是按你那種混不吝的紈絝形象想的調,挺好的,到時候你就按這個口氣說吧來來來,對後麵的台詞,到誰了?”
“我。”李盛看著台本,清了清嗓子,“團圓年?你還有盼著他好的心思呢?”
趙風臨笑笑,“當然了。”
李盛,“怎麼可能,藏著什麼心思呢?”
趙風臨,“咱們不還得把他弄到賭場去麼,這個節骨眼不好,要是不小心被他知道了,咱們拿著他的料,威脅了他的父母,收了他們家的股,那可就對咱們有所防備了,先把他騙到境外,讓他好好玩幾天,再去通知他爸媽,股份和賭債,咱們一起收!”
李盛說,“不錯。”
大多數的台詞都給到了趙風臨身上,因為在他們幾個人之中,就趙風臨對演戲這行感興趣,現在也算是簽在了頂峰旗下,所以新電影要上,當然是多給趙風臨安排點戲份得好。
也算是捧捧自家藝人。
狼行和李盛,就算是走個過場了,戲份不重,用得也是他們自己的原本人設,問題不多。
所以在接下下來的時間裡,蘇卿一直在糾正趙風臨的狀態和台詞。
趙風臨也是認認真真的學了。
在又聽三個人往下對了幾遍台詞之後。
蘇卿垂眸發現了一個問題。
是李盛身上的。
“盛哥,你這手你怎麼總來回搓著手啊。”
“我平時都帶著那條佛珠啊攆著攆習慣了,現在突然沒有了,感覺手裡麵空落落的。”
蘇卿笑了笑,“盛哥你還是戴著點吧。”
“我板板吧,你不是說拍攝效果不好嗎?”
蘇卿是說了,上一場他就一直攆著那個佛珠,下一場還攆著,場場都握在手裡,換換新鮮,省的觀眾審美疲勞。
但現在看來
“盛哥,算了,彆板了,一直捏著佛珠也挺有記憶點的。你這說一句話捏一次手指頭,我感覺”蘇卿聳著肩膀笑了笑。
“你感覺什麼?”
“我說了你彆生氣。”
“你說吧。”
“我感覺你好像得了帕金森”
李盛抿著嘴,用卷起的台本往蘇卿側腰上打了過去,“真多餘讓你說話。”
“是啊,你還問他,一看他沒好氣在那笑,就準說不出來什麼好詞。來,咱們接著對詞吧,早點拍完,早點收工。”
狼行點了根煙,在嘴裡叼著,一邊往後翻,一邊好笑道,“我他媽這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字,今天一天,全給我補回來了,蘇卿啊,我他媽認識你,真是造孽了。”
“行哥,你沒上過學?”趙風臨的聲音突兀開口,他是真好奇,但就是他一本正經的問出來,臉上帶著真摯的目光,則顯得更好笑了。
狼行偏著頭,給他甩過去一個眼風,“你他媽,你比蘇卿還不會說話!”
趙風臨賠笑道,“我不就好奇麼。”
“行哥上學也不愛學,跟沒學差不多。”蘇卿搭茬道,“來對台詞吧,省的一會兒再吵起來。”
狼行先開口說上了台詞,這回他手裡重新撚起了佛珠,神情自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