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往比男人心軟。
一位穿著旗袍的世家主母當即擰著眉頭說道。
“什麼作惡多端的紈絝子弟啊,卿兒他明明是個外強中乾不對,明明也是需要窩在媽媽懷裡撒嬌的孩子啊!!!”
安冉“”
敲了敲門,聽到一聲進來。
各位家主便紛紛拎著東西走進了門。
“景闊,清芸,我們來了。”
“卿兒,我們來看你了。”
“叔叔伯伯姨姨們好。”蘇卿微微抬頭,一雙被淚水浸潤過的眼睫抬起,看得出他正承受著多大的疼痛,還在為了對眾人的尊重而勉強起身。
“快躺回去快躺回去。”
蘇卿點點頭,安心地靠回了媽媽懷裡。
蘇景闊擺擺手,衝眾人勉強一笑。
“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快坐快坐,東西就拿回去吧。”
“給孩子的。”
“是啊,給孩子的”
眾位家主的手下都沒有跟進來,他們親自將精美禮盒端放在前麵的桌子,才走回病床一側坐下。
擔憂的眼神看過蘇卿。
見蘇卿被帶子高高吊在半空打著石膏的腿,還有腦門上纏繞一圈,還有些滲血的繃帶。
馮家主抬起雙手拍了拍大腿。
“哎,卿兒你傷得也太重了,都是為了我們各家的女兒,你這讓叔叔伯伯們,何以為報啊!”
“叔叔伯伯姨姨們,你們不必介懷,她們都是我妹妹,叫我一聲哥,我身為男人,保護她們是應該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凶惡歹毒之圖對她們呃嘶”
蘇卿話音一頓,不好意思言說的態度中還隱隱夾著一絲因為疼痛而難以掩蓋的悶吭聲。
手探下去,輕揉了綁著繃帶的腰腹,才接著道。
“總之,這都是我們小一輩的事兒,也是我應該的,沒什麼謝不謝的,我被傷到,隻能說明我沒能力,以後我多學學搏擊和散打什麼的就好了”
安清芸輕撫著他的背,“卿兒,彆說了彆說了,醫生囑咐過你少說話,都牽到傷口了。”
“嗯。”
“對,卿兒你彆說了,叔叔伯伯就是來看看你們,彆動了傷口。”
聽蘇卿這話,蘇景闊搖搖頭,深深地歎了口氣,像不忍心聽他再說下去了,獨自走到陽台,雙手撐著陽台的欄杆,頭低垂著。
不可一世的蘇家家主,此時挺括的背影像是被壓彎了脊梁,每一根隨風而動的頭發絲,都像是訴說著自己的悲傷!
幾位男家主見蘇卿這需要休息,他們在這跟安清芸攀談也不好,便讓家裡的女眷留下來寬慰安撫他們娘倆了。
而他們則是衝陽台走去。
“景闊兄,卿兒會好起來的。”
張家主拍了拍他的背。
蘇景闊再轉回頭,原本肅穆的眼眸已然含著淚。
老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