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感覺自己聽到了好小眾的中文,莫名的都感覺自己起猛了。
除了蘇卿以外,還沒人敢跟他說臟話!
猛地聽見伊倫說踏馬這兩個字的時候,狼行第一反應就是拳頭握緊了起來,想對他說一句,找乾是嗎!
但是看到對麵跟傻麅子一樣的認真笑臉,狼行也便壓了壓氣怒,畢竟在病房裡麵的時候,蘇卿已經提前預判過了伊倫的反正,跟他說過,伊倫沒準會說臟話,讓他彆衝動。
狼行心裡暗想著,不對勁,我弟弟怎麼這麼了解這個傻大個?
就在狼行思維遊離的時候。
伊倫率先開口道。
“我知道你很緊張他,那些醫生我已經幫忙善後了,不會去報警找你的麻煩,你是蘇卿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但是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排斥去做手術,還非要自己調派人過來,是不相信我們嗎?
這裡的醫生也是很優秀權威的醫生,為蘇卿做過診療,說他現在的情況做手術是最好的,傷口裡也許有積液,保守治療的效果好的不會太快”
狼行往後退了一步,靠在牆壁上,垂下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隻在聽到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的時候,覺得他有心事兒。
很快,狼行便抬頭起來。
他抬手蒙在眼睛上,仿佛在回憶什麼,或者是用按揉頭部的方式驅散疲勞。
總之,等他把手從眼睛上取下來的時候,因為大力揉搓過的眼紅潤一片,眼眶隱隱濕潤。
與他那張放蕩不羈的痞氣俊臉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狼行聲音混沌,仿佛帶著憤怒和哽咽,仿佛在回憶著最痛苦的事兒!
“我弟弟他我弟弟他小時候腎被挖了”
眾人驚訝的大張開嘴巴。
“所以你們能明白嗎?他真的很害怕做手術,看到手術刀尤其是在剛才那樣的環境裡,被一群陌生人團團圍住,還舉著刀對著他!!!
你們跟他相處過,應該也都很了解他,他是個多麼溫和善良柔弱的男孩子啊,他平時是個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他當時得多害怕,才會選擇去攻擊彆人,你們明白嗎,他該有多害怕”
狼行反複的強調著,整個人的麵目逐漸因為他憤慨的敘述而猙獰起來。
最後更是忍耐不住的轉身背對著牆上去,一拳捶打在了牆壁上。
這一拳十分的重。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憤懣。
但無人知道的是
狼行這個戰略性砸牆的動作僅僅是為了讓自己不笑場而已
天知道他有多想笑啊。
他說的都是蘇卿給他安排的詞兒,什麼溫柔善良,大男孩,螞蟻舍不得踩死。
媽的。
這些詞從他嘴裡跑出來,狼行簡直都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還有那段綁架挖腎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