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第一吃貨!
每一個黑夜都有至暗時刻,偏偏不是午夜而是黎明前的最後一刻。
在一腳踏到洞外的同時,一隻枯手也抓住了冷羽的肩膀,冷羽隻覺得眼前的光明一點點遠去,而自己又落回了深淵。
弱小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原罪啊!
緊接著冷羽被倒拽而回,一股大力使得冷羽重重地撞在了洞壁之上。
好在有大黑鍋在背後緩衝了一下,隻是有點氣血紊亂,冷羽倒地咳嗽了幾下,隻覺得胸口生疼,但好在沒有動骨。
曾不舉衝出洞口,隻覺得一個影子在前麵晃動,定睛一看正是冷羽的河狸獸,回頭一瞧卻沒有見到冷羽,心中隻道是不太妙,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又衝回了洞中。
那鬼修正一爪襲向驚魂未定的冷羽,曾不舉見狀,解下腰間一物,右手大力揮出,乃是一條軟鞭,橫抽在冷羽與鬼修之間,倒是令前者攻擊一滯。
鬼修心中是憤懣,雖然被曾不舉逼退但是眼中隻有冷羽,這個對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肉體犯下不可饒恕的不可描述罪行的男人才是自己要先解決的。雖然自己生前是元嬰期修士,但是眼下境界不但跌落整整一級,而且身為鬼修尚不能再結金丹,實力其實大打折扣,必先速戰速決,先解決最弱的。
冷羽倒地之後也是迅速爬起來,眼下可不是躺著的時候,見到曾不舉解下“褲腰帶”救自己,心中一陣感動,“不舉,這武器配你,隻是你這褲子要掉下來了”
曾不舉本是這南疆夜泊城的一個普通人。但在二十六歲那年無意中救下一個結丹期修士之後,那修士竟發覺曾不舉有體內有木屬性的靈根,雖然資質不高但是好在也是可以修煉的,故留下這一長鞭和一本木屬性的築基功法。
這曾不舉也是好學耐苦之人,雖然年紀已經過了修煉的黃金年齡,但是經十年不間斷苦修之後竟然築基成功。
他還給自己的鞭子取名叫綠夢如煙,也是紀念一位故人。平日裡曾不舉都是係兩條腰帶的,但是書院內平日裡不需要動手,清閒了下來也就隻係一下“綠夢如煙”即可,而眼下他提著褲子束手束腳實在是不便,當下索性把褲子一脫,露出兩條毛腿和不可名狀之風景,就與那鬼修大戰起來。
“對,抽她小腹下三寸。”
“好,再打她腰間四寸。”
“恩,就是那裡,吃準部位。”
冷羽就是吃定那鬼修對自己的肉體過分地看中這一點,所以招呼曾不舉專攻這鬼修的下三路而去,而且招招狠毒,再配合曾不舉此時的造型,當真是“辣眼睛”,心中隻能無奈歎息“我這穿越劇本拿的”
曾不舉此時也是心中有苦說不出,自己身後的家夥明明是學院新晉三大天才之一,偏偏跟個凡人沒有區彆,戰鬥力基本上是沒有,自己的異獸又受傷了,冷羽的異獸乾脆身體太大進不來
而且自己已經拚儘全力,雖然這鬼修沒有金丹施展不了大的神通,但是躲避自己的攻擊根本就是遊刃有餘,人家看自己的眼神和貓捉老鼠無異啊。
偏偏身後這家夥還要遙控自己,“冷兄,雙控雙亡啊。”
冷羽
均衡的局勢並沒有持續太久,結丹期禦器的能力使得曾不舉鞭長莫及。
隨著曾不舉被鬼修的瑤琴擊倒,冷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半邊臉的女人倏地站在他麵前,那隻骨手的五指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隻需要輕輕一用力自己的心臟隻怕是就要被摘下了。
那鬼修的眼神中依舊看不到任何的觸動,這貌似就是一個死物吧,但就當冷羽都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那鬼修的手卻抽了出來。
她從冷羽懷中抓取一物,仔細地端詳起來。她搖晃著腦袋,似乎有些痛苦的回憶著。
那張地圖?
胸口此時五個血洞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血,但是他還是強撐著來到曾不舉身邊,兩個人必須趁這個鬼修再次“斷片”的時候趕緊離開。他把曾不舉扶起,兩個人一起奮力地向外跑去,而那鬼修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那鬼修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低下頭,她仔細地看了這張地圖的每一個線條,最後看到落款處那一個“寒”字,再抬起頭時,他的左臉儘是淚水,右眼甚至流出了血淚。
冷羽和曾不舉跑出了洞口之後,冷羽是直接被有道抱起,曾不舉倒是傷的不重。
有道直接帶著兩人躲到了一個泥潭中,再加上周圍草木極其旺盛倒是一時間也不容易被發現。
畢竟跑是跑不過鬼修的,這裡已經算是深入十萬大山,距離萬獸學院有些距離,帶傷跑回學院半路上必定會被抓住。
有道開始輕輕地往冷羽傷口上塗一些泥漿,還往爪子上吐了些口水,混合混合之後抹勻,然後伸出一個指頭在上麵劃來劃去。
見此狀,冷羽是又好笑又好氣,合著,你主人都這樣了,你還玩呢,但是實在是疼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拿眼睛瞪著有道。
有道眨了兩下自己的小眼睛,還以為主人在誇自己呢,當下更賣力地劃了起來。
這下更是疼的冷羽連傳音都傳不出來了。
但是真的有奇效,傷口正在以一種很神奇的速度愈合著,至於血早就被泥漿止住了。片刻之後那傷口竟然是痊愈了,冷羽隻覺得一下子就好了,想不到啊,有道你還有這一手。
曾不舉看得嘖嘖稱奇,他已經看出來有道畫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治療圖紋,很複雜,很古老。當下他指了指自己胸口,那意思是讓有道給自己也來點,而有道用一隻沾滿泥漿的大爪子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巴。
曾不舉吃了一嘴泥漿,正要抗議之時,有道伸出另外一隻爪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果然就在此時一個紅色的身影踏著瑤琴從兩人兩獸的頭頂飛過。
待那身影飛遠,曾不舉長舒一口氣,正欲開口,有道又是一爪子堵住了他的嘴。
原來那鬼修竟然去而複返,這次她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才向遠處飛去,而她飛往的方向正是萬獸學院所在。
這次等了好一會兒,曾不舉才開口道“冷兄,這次多虧你出手相救啊,要不然我可是凶多吉少。那鬼修在轎子裡就下了一個小型禁製陣法,我差點都尿褲子了。”
“不會的,曾兄,你現在連褲子都沒了。”
曾不舉
“曾兄,我看那鬼修去的地方正是我們學院所在的方向,料想她必定是在學院必經之路上等我們,如果我們貿然回去必然會遇上她。不如我們找個就近的城市吃喝玩樂怎麼樣?”
曾不舉愣了一下,“冷兄,我還以為你要說我們不如反其道而行去她的洞府搜刮一番呢?”
“曾兄說笑了,她都混成鬼修了哪裡還有什麼寶貝,再說了她剛剛就一人外出,她那隻分身靈猴可不曾帶在身邊,明顯是防著我等。雖然那靈猴戰鬥力沒有,但是倘若依托洞中禁製,你我二人隻怕還是凶多吉少啊。”
“冷兄,所言極是。隻是這吃喝玩樂怕是言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