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讓她活。”
“嗬嗬。”吳王麵露殘忍,讓她活?在我玩厭之前肯定會活的。
就這樣吳王離開了這座皇宮,這回家的誘惑終於是得償所願,他走了,帶走了襲香和趙雍的舌頭。
回去的路上,他看見李依依抱著一具屍體失聲痛哭,他呲笑一聲,邁步離去,這一幕被李依依看在眼裡,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吳王出了宮門,隨手取出趙雍的舌頭,扔進路邊的草叢。
吳楚迎了上來,“吳王神機妙算,預計天黑時分就可以完成打造任務。”
吳王將背著的襲香扔給吳楚,“給她點水喝,可彆死了。”
吳楚心中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也沒有多想什麼,伸手接過,然後就近找了點水給襲香。
襲香雖覺受辱,但是想著活著見到心上人,也隻能苟且偷生。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這裡馬上就要亂了,我們去北郊王陵。”
趙王城此時已經完全亂套,猶如湧入一大批流寇,這些卸下戰甲的遠征軍士兵充分體現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麵。
一人假意受傷,以討口水喝為由,騙開李總管家的大門,隨後殺掉家丁,捅死老婦。
燒殺搶掠,隻留下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怨女,豆蔻近婢,在這群野獸發泄完之後也免不了一刀的命運。
位高權重者,富貴逼人者,反而成了這些兵痞的首選,誰會去搶窮人?這些富貴人家的馬桶都是鑲金的,公子手不能提,閨秀軟萌淑柔,豈不是最佳的選擇。
等到城內官兵趕到一番惡戰,敵明我暗,雙方都互有損傷,但是這些遠征野獸反而被鮮血激發了獸性,更加瘋狂地在城中殺戮,果如吳王所說,這真的是一場清洗。
左炎帶著一隊人在城內潛伏了許久,看著自己帶來的人造成的動亂,看著城內精兵兵力的分散,他不急著出手,皇宮內的守衛最為森嚴,他必須等,等這王城再亂一些,至少自己進攻皇宮的時候不能有援兵。
他不是那種坐享其成的人,他知道一切的成功隻能是拚搏殺戮中來。
終於在又一隊精兵走過,左炎開始慢慢走向皇宮大門。
“左將軍?你怎麼不穿官服。”皇宮門口的守衛問道。
“來的匆忙,據說城內混進來一批流寇,我知曉其來曆,故欲進宮麵聖。”
“哦,原來如此,那我讓人去請示一下,我還以為你也是因為宮中瘟病事件而來呢。”
“瘟病?”左炎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異常。
“是啊,宮中已經兩日無人進出了,剛剛說是找到了瘟病的源頭,已由王後授命的兩位神醫將那宮女帶走了。”那守衛一笑,心想這個時候去麵聖,也不怕染病。
就在這守衛轉身的刹那,左炎上前一步,捅死了這個守衛。
隨後身後的喬裝士兵一擁而上,將皇宮前的所有守衛殺死。
左炎大步走向皇宮深處,他突然覺得非常不安。
“諾蘭,你能不能給我的小河馬鍍個膜?”
“鍍個膜?”
“對啊,就是用水給它包裹一層,它稍微曬曬就褪皮啊。”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需要一直用靈力維持,所以……”
“算了,我舍不得你累。”
舞傾城切……
既然沒有辦法,大家隻好拿個水桶不停地給河馬澆水,澆著澆著,就演變成了一場戲水大戰。
環肥燕瘦,斷手的白毛,長腿的舞傾城,憨憨的有道,連帶安靜的靜姝也被殃及。
冷羽扶著腦袋,哎,這隊不好帶啊,感覺找了一群玩物喪誌啊。
不一會兒,吳迪拿來了一個大鍋,放在了石桌上。
“終於開飯了。”冷羽走上前去。
“吳迪啊,你門口那一群壯漢乾嘛呢?集結完畢了麼?”
“嗯,做了這頓麻辣香鍋,我就要走了。”
“去哪兒?”
“北郊王陵。”
聽到這四個字,冷羽放下筷子。
“吳迪,你看見那座通天塔了沒有?”
“看見了。”
“怎麼樣?”
“四種顏色,看著彆扭。”
“你覺得彆扭,我也覺得彆扭,但是王城裡麵的人可不這麼想,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角度不同,你看看那四種顏色,像不像我們這四個人?”冷羽指著那個通天塔說道。
“冷仙師的意思是?這是為了幾位仙師而建的?”
“可以這麼說,在建成之初,上麵應該有過幾個跟我們很像的人,但是之後不見了。”
“趙雍找人冒充仙師,以穩定民心?”
“對,而且事成之後,那幾個山寨的都死了。”冷羽盯著吳迪說道。
冷羽相信以吳迪的聰慧應該馬上就能理解,他內秀於心,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最關鍵的是做的一手好菜……
吳迪沉思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冷羽被一聲爆笑聲吸引,隻見身後有道拿著一個大西瓜丟給小河馬,小河馬張嘴“吧唧吧唧”幾下就咬碎了,囫圇吞瓜。
冷羽決定了,就叫這隻河馬,“吃瓜群眾”。
吳迪帶著安若村的全部壯漢,其實也就三百來人,一起到了秋水河邊。
此時的吳能還在河邊“放羊”。
“怎麼樣,可以出發了麼?”吳迪問吳能。
吳能拍拍手站了起來,“差不多了,我看這天貌似要下雨的樣子。”
“下雨怎麼了?”
“下雨容易馬失前蹄,但是…對我的“的盧馬”是個大利好。”
“的盧馬?這不是河馬麼?”吳迪疑惑地問道。
“誰起的名字?我最早發現的,我起的名兒,你看這河馬走起路來,“的盧,的盧”的,有沒有?”
“沒有,是你在“的盧”啊,馬有沒有。”
說話間,一滴雨水,打在了吳迪的麵具上,“驟雨來急,黑雲壓城。”
吳迪低頭對吳能說道,“事不宜遲,快點讓我們騎上你的的盧馬飛奔吧。”